第19章 入选(1 / 3)

郝夏对于单衡光逃兵行为抗|议一番后,孤军回|教室接受批评。

他猜到单衡光下午不会去上课。毕竟从很久以前他遇事不决,就总喜欢逃避或者发脾气,因为没有人教他怎么做情绪管理。

郝夏从小到大,面对单衡光时,总是忍不住顺着他,或者做一些幼稚的事来逗他开心。

这种无限量的包容,来源于他自己也唾弃的怜悯心。

他觉得单衡光很可怜,所以不自觉总是带着高高在上的态度,对他好。尽管一开始成为朋友,是应父亲要求,但是长大之后知道得越多,反而变得越加难受。

他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在演戏还是在生活?有时他自己也分不清了。

如果演出来的假象得到了真心,骗来的真心还算真心吗?

楚莲破天荒在课间没有不停歇地学习,她默默地去厕所的单间里,锁上门,侧耳倾听。

这样持续了几个课间,换了几个卫生间之后,她终于把发生的事情拼凑起来了。

昨天晚自习她没有回家,而是留在了学校里,是为了问华中君那天中午没有讲完的知识点。

但是她听到的说法是,她为了举报单衡光和他女朋友才去的办公室,甚至还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六班后来去办公室的人她不认识,那个女生说,“楚莲走之后老师就在探讨这件事。”

楚莲叹气,这些证据有什么逻辑性?老师为什么就一定非是晚自习知道的这件事?为什么她就一定非得亲自去办公室?就算真的要举报,她又不是住校生,明明可以回家用手机联络老师,为什么要做这些高风险的事?

一个哪里都说不通的事,为什么传着传着,大家都深信不疑?楚莲看着肮脏的厕所瓷砖自嘲地想,为什么需要逻辑呢,大家只是想去相信这件事罢了,再说不通其实也没关系吧。

中午午休,单衡光就没有回来,下午依旧不在。

楚莲想,现在就算她是个聋子,也能猜到其他人都在说什么,无非就是她作恶多端,单衡光不想再见到她,属于偷鸡不成蚀把米。

那她的同桌是真的也这么觉得吗?还是只是单纯的不想上课?也许无论他相信与否,事情已经发展成这样,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只是点头之交,他也没有原因不由分说地相信她。

楚莲盯着手上的卷子少见的发呆,她在期望什么呢?一直都是这样的,再虚假的谎言,只要裹挟着指向性的恶意,都会变成“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