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又过来了？”

“可不嘛！唉，也不知道这回大爷到底是犯了多大的错儿啊，老太太怎么气了这么久？这连见都不愿意见了！”雪梅用湿手巾擦了擦脸。

“咱们做下人的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是了，咱们是老太太的人，甭管他是亲儿子还是亲闺女，咱们首先要考虑的是老太太……”红果儿意有所指。

“我当然知道！嘶……你是怀疑我对老太太不忠？”

雪梅两步冲到红果儿床前，“可不要乱想啊，大爷只是问我老太太睡没睡，我照实说了，其他的我可不敢乱说，你当我多大的胆子？”

“那就好，咱俩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可不要犯错！”红果儿提醒道，“老太太最信咱俩，还要带咱俩出去玩儿，咱可不敢伤老太太的心！”

“我省得！”雪梅坐回自己的床上，“但也不能都跟你似的啊，对大爷爱答不理的，那到底是主子呢！”

红果儿嘴角微微翘起：“什么叫爱答不理，我哪里敢？我只是心眼儿实，心里只装着老太太一个人。

要是换个别的人也就算了，偏偏大爷是那么……拎不大清的人，我是怕他一旦觉得跟我太熟了，再提些莫名其妙的要求来！”

雪梅用被子盖住半张脸，“这样说来，大爷可能最近觉得跟我有点儿熟？

好在……他只是让我帮他跟老太太说几句好话，应该不妨碍……吧？”

红果儿没回话，屋里一时静悄悄的。

两个人望着屋顶，各自想自己的事，不多时就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