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帝就是一声冷哼,“那个逆子,竟还敢喊冤?朕才刚刚对他有几分赏识,他就是那么回报朕的!”
他不反对皇子夺嫡耍些手段。
可要耍手段,也该耍得高明一些。
那蠢货不仅胆大包天地把手伸到春闱上来,还闹得满城皆知。
连他在这深宫之中,都听到了那些传闻!
若不严肃处理此事,岂不是让天下学子寒心?
“给朕把他关起来,谁也不许近身伺候,就让他一个人自生自灭,关到朕消气为止!”
“是。”程弋领了命令,便退下了。
李公公看到永安帝气得胸腔起伏,赶忙宽慰,“皇上消消气,泽王殿下刚刚接触朝政,还有些不熟悉,犯点错误在所难免,等过段时间,自然就好了。”
“他不熟悉?朕看他是太熟悉了,熟悉得都想教朕做事了!”
永安帝刚顺下来的气,一下子又冒了出来。
他的这些个儿子,怎么一个个都那么不省心呢?
要说所有儿子中最合他心意的,便是老四了。
偏偏他又得了癔症,疯言疯语的。
想了这儿,他吩咐李公公,“贵妃最近因为芷儿的事,伤心得很。她又怀着身孕,最忌忧虑伤神。你派御医去替老四看看,若是没什么大碍,便安排他们母子俩见上一面,让她也高兴高兴。”
李公公人精似的,听到永安帝这口吻,便知道多半是准备起复旭王殿下了。
他弯着身,笑着道:“贵妃娘娘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会很开心的。”
永安帝的脸色这才好一些。
他翻看着龙案上的一摞文章,最上面的那篇,便是今科状元谢怀瑾写的。
就连他也不得不赞叹道:“这谢怀瑾,是有些大才在身上的。”
“咦?这名字倒是耳熟。”李公公听着谢怀瑾的名字,总觉得好像在哪儿听到过。
永安帝意味深深地一笑,“当然耳熟,他可是前太子太傅谢洹英的儿子。”
当年谢洹英当真称得上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年纪轻轻便名满天下、被封为太子太傅。
只可惜,英年早逝,让人扼腕。
李公公大惊,“既是前太子太傅之子,皇上您为何要钦点他为状元?”
这不是把敌人放在自己跟前来了吗?
永安帝却自信满满,“他会为我所用的,如果他知道了他爹是怎么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