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孟凡呢？”

林心素抬头看着天空，一时间眼神也有些迷离。

她又忍不住想起了完全觉醒时，藏在心中最深处的记忆。

那是她复活的真相，也是当初死亡前与爱人最后的回忆。

记忆中，那张温柔而洒脱的笑脸，目光深情而隽永，试图把最后的诀别缓缓抹去：

“心素，对不起，明明说好的一起走，但请你原谅我。”

“无论如何，至少我要让你活下去。”

“带着我的那份，一定要好好活下去，还有……忘了我吧……”

……

一滴晶莹的泪水最终还是突破了她的防备，从她的眼角滑落。

她回头看向苍夜离，眼神凄凉的缓缓诉说道：

“当初我并没有找到任何可能绕过神主诅咒的办法，索性就一口气献祭出了全部的力量制作成天元传承，毫无保留，但我没想到的是，孟凡找到了。”

“想来他的办法应该也很勉强，也只能救一个人，所以他隐瞒了，表面上说要跟我一起慷慨赴死，但暗地里却早早的做了准备，到了最终之时，他才把那次机会让给了我，根本不给我反抗的机会……”

“他准备得真完善啊，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把一切都安排好了，甚至连我跟他的回忆都想要全部删除！”

“但我不肯，我拼尽一切才勉强留下了那份记忆，但这也让他的手段出了差错，所以转生时间比他预计的晚了太多，而且转生后也浑浑噩噩的，想不起任何东西，直到最近才从芷汐丫头的身上找到了契机，成功觉醒。”

苍夜离闻言，终于明白了一切，一时间也为孟凡的痴情感到叹息。

不得不承认，确实是他输了。

活着的时候他就已经输了，现在确定他真的回不了了，自己就更加赢不了了。

活着的人，拿什么跟死去的挚爱去争？

他最终也只能放弃了重新追求林心素的念头。

他知道，以心素的性格，既然还记得孟凡的一切，那就不可能再爱上其他人。

现在的她，只会更加决绝。

所以，他只是开口安慰道：“我知道了，你也要节哀，带着他的爱好好活下去，这才是孟凡想要看到的，这一点你应该也能明白的吧？”

林心素笑了笑，认真的点头道：“我明白的，夜离大哥，至少，我要代替他守护好这个世界，这是我们毕生的心愿，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