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突破的速度在加快，不知不觉又两个时辰。

越往里去空气越稀薄，江思远和阿良已在轻喘。

“你放慢呼吸，这样坚持得更久，很快就到睡魔的洞窟了。”

阿良刚说完，忽地一阵阴风穿过，吹灭火光。

“不对，这里明明是密闭的。”江思源嘀咕着，铁凿卡在石缝中，隐隐感觉到尖端有异动，“有什么在推凿子。”

突然之间沿壁崩裂，一股火热的岩浆喷薄而出。

“思远！”

嘭——

四方幽闭的龛中，管家凝望着老者，忽地头颅顺着中线绽开。**的骨骼开裂，爆出颤动的脑和血浆，沟壑间是密密麻麻的红虫在扭动。它们因饥渴向外探伸，一端扎入老人的面皮，轻轻晃悠着。

在这一片寂静中，脑排出一颗颗圆润的，柔软的虫卵。它们顺着管道朝老人蠕动，逼得那面皮不断鼓动，最终头颅下垂。寄生完毕后，千丝万缕的红虫抖动着缩回，潜入软嫩的脑髓中。

管家的头颅赫然关闭，掏出手绢，轻轻擦拭溢出的浓浆。他若无其事地戴上金色面具，望着端坐的老人，看到那一粒粒虫卵在劈下绽开化作肉筋窜动起来，满意地笑了。

老人开口说话，身体排斥掉的红虫尸体顺着嘴角流下，散得无影无踪。

管家立刻握住那干枯的手。

“嘘嘘嘘，慢慢来，完全消化了再继续说吧。”

他起身出龛，环视这庄重又可笑的一切。

“新系统吗……”

他面朝上方，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精神还有实感的时候。

那时的它叫做无极。

无极女皇濒死那几天，反复做着一个梦，里面黑黢黢一片漂浮着古老的密咒。每当指尖拂过，就会有声响，跟着念便能得到源源不断的力量。于是脆弱的心脏钻出一条一条的红虫，那是被天下人、包括最爱所负后，流下的血泪啊！

一统人族和妖族，让天地万物按照三、六、九等繁衍生息，万物生灵堆砌城的权力宝座该有多美？

无极想通了，不死不灭的方法不是靠身体延续，而是精神！

金色面具背后，藏着诡秘的笑容。

“就凭这肮脏的利益链条，就想成为新系统，真是可笑啊方湘。”

管家退到一旁冷静地观望，很快有个戴白色面具的贵族进来，对方点点头行礼。这人很快走进龛中，正是那寄生虫肆虐的地方，四下一片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