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蔓延。

他张开嘴想要偏头去咬，却几近折磨的忍住。

清醒与混乱在他眼中交织，思想在脑海中错乱。

“唔！”他闷哼一声，脑袋疼的几乎要炸开。

“御哥哥~”小团子奶声奶气的抽泣声在耳边炸响。

夜景御浑身的血液在沸腾，身体好像下一秒就要炸开。

他死死咬紧牙关，布满青筋的手抬起来抵在小团子腰上，将她搂在怀里。

“沫沫……”

嘴里轻念出两个字，并不真的在叫小团子，可这两个字一出，便如同解药般顺着口进了心脏，而后直奔大脑。

夜景御混乱的思绪在这一刻骤然停止，似乎整个世界都停止。

潺潺的流水声映入耳中。

夜景御努力抬起头，眼前的景物一片血红，他知道这是因为他的眼睛是红色的，所以看到的东西也是这样。

在不远处有一条河。

这个月份晚间已经很冷了，到了夜晚，就连水面上也会接一层细细的冰碴。

夜景御挣扎着站起身一步步向着河走去，脚步踉跄且艰难。

他一直抱着怀里的小团子不敢放手，因为放手会让他再次完全失控。

水没入膝盖，冰冷的触感让他心下猛然一惊，沸腾的血液在这一刻平复。

但不够，远远还不够。

他加快脚步进入河水，直到将身体全部泡进去，连同怀里的小团子一起。

苏云沫冷的发抖，拼命抱着夜景御不松手。

小团子此时的手脚都已经恢复动弹，但她知道自己不能走，因为夜景御说不定会在自己离开时发狂。

她必须要忍过这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