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只剩他一人。俊容上笑容也逐渐消失。
他旋身大马金刀的坐在楼梯上,将向上的路径封死,独他一人守门关。
祈行夜确实无法从黑暗中准确找到污染物的踪迹,于是他干脆就不找了。
——他只需要守住向上的路,确保污染物不会逃窜。
对环境的感知提升到极致,任何东西从他身边经过,都会被他发觉。
安静中,杂音也变得更加清晰。
比如,那些像是溶洞滴落水渍的声音。
祈行夜侧了侧耳朵,感受到有风从自己耳边刮过,水珠溅落在自己身边摔碎,带起一缕若有若无的腥臭。
像是……
冰冻后再次开化的腐烂死尸。
祈行夜浑身肌肉瞬间紧绷,迅速向四周望去,但四下空无一物,似乎只是他高度紧张下的错觉。
只除了,一处。
他慢慢意识到了什么,脊背一僵,缓缓抬头。
“叽咕……”专注时,黏腻流淌蠕动的声音变得如此清晰。
手电筒猛地打亮照向上方,头顶的景象也在怪物猝不及防之下清晰显露。
失去踪迹的腐尸,就在祈行夜头顶的地洞天顶上。
一直都在。
但那东西已经很难被祈行夜用来和档案里的照片对应上,那很难说还是个人了。
皮肤被拉扯到极致,像是绷紧包裹住远比它
更大的物体,于是失去它原本的模样,五官撕扯开裂,血管连着眼球晃荡在半空,已经腐烂的舌头从割裂的颈骨处掉出来,摇摇欲坠,脆弱皮肤下血管青黑,肉块腐烂粘连粘稠青黄液体,遍布整面岩石,像被蜗牛爬过又吞噬。
它整个“人”都紧紧贴服在石块上,并且依旧在不断蔓延,似乎还在试图扩散,甚至,那些粘液粘在血管上从最上方坠下来,像是悬在空中的藤蔓,落地后变成气根,悄无声息的试图沿着楼梯从身后接近祈行夜。
粘稠,湿冷,怪物的巢穴。
骤然亮起的光亮令污染物惊慌,它发出愤怒的吼叫声,随即迅速从上方整个皮滩坠向祈行夜,想要将他吞噬。
祈行夜手中长锯灵活转过一圈,迅速将所有伸向他的血管都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