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的垮了下去,沮丧的程度反而严重了。
啧~
这文青病就是难搞!
焦顺实在没法跟他共情,索性又躺了回去,抬手屈指在车身上敲了几下。
“大爷?”
外面立刻传来了倪二恭谨的声音。
焦顺先前用他用的顺手,曾想抬举他个官儿坐坐,但倪二自知不是这块料,又不愿意受那些拘束,故此再三考量之后还是婉拒了。
于是焦顺便退而求其次,表示会招他十一岁的儿子去工学入读,并且许诺四五年后必有一份前程。
倪二为此欢喜的什么似的,自此愈发恭谨乖巧。
焦顺吩咐道:“时间也差不多了,开始吧。”
“小人明白!”
倪二领命之后,立刻用暗号联系了埋伏在处刑台的两名心腹,那二人立刻上前从处刑台两侧,拆下了几块用来遮掩随笔的木板,又把红底儿黑子的横幅挂在了正中,然后头也不回的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之中。
又过了没多久,菜市口就逐渐热闹起来——送菜卖菜的都是走另一个街口,故此方才周围人烟比较稀少。
处刑台前的异状,很快就引起了路人的主意。
有识字上前念了那横幅,就有人惊呼道:“这莫非就是那薛家丢的东西?!”
经过这几天的发酵,薛家在大理寺丢了账本,不得不悬赏三千两银子的事情,不敢说是人尽皆知,但京城里每五个人当中,至少也有一个听过这事儿。
当下沸沸扬扬、指指点点的议论开来,于是不明就里的其余路人,也都纷纷恍然大悟。
>更有好奇那随笔内容的,凑到近前或默读或摇头晃脑的念诵。
“咦?”
一个正挎着菜篮子大妈,原本正和同伴讨论三千两赏银的事儿,不经意间听人念了几句,不由奇怪道:“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连我都听得懂?”
她斗大的字不认识几个,读书人写的那些文章别说是看懂了,听着都跟天书似的,今儿倒难得遇见一个能听懂大半的,于是不自觉的竖起了耳朵。
听她这么说,同伴也好奇的听了几句,然后同样惊讶道:“这真是读书人写的?”
“也算不得正经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