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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纥营帐前,官兵和差役们正按部就班地缷货,帮助回纥军喂马劈柴、埋锅造饭。
所有人做这些都无声无息,透着严格的纪律约束。
崔元庭左手令旗,右手按剑,就站在那里监督着一切。
巡营的回纥军官们互相议论:“将军为何把令旗给了这宣朝的官儿?”
“哼,不知道这官儿用什么方法讨好了将军,将军传下命令,让大军不得劫掠此境百姓,也不许从城中经过,有犯令者,即当戮之!”
“这么说,他拿着这面旗,对我们也有生杀大权?”
“你这笨蛋,当然是对我们了,否则将军给他旗是让他管大宣的兵吗?”
“我不信他敢动我们……”一个腮上有疤的军士恶狠狠地说道。
“怎么?突干达你想去试试?”旁边回纥军士起哄道。
“试试就试试,那个宣朝官如此文弱,怕连剑也提不起来吧!”
突干达不忿地站起身,摇晃着向崔元庭处走近。
这时,一个搬粮草的差役忽然趔趄了一下,手里的袋子便掉在了地上。
“呛——”
随着一声清吟,崔元庭手中的宝剑划过一道寒光,“噗”地刺中了差役的胸膛。
那差役瞪大眼睛,晃了两晃,噗嗤一声栽倒在地,气绝身亡。
突然的惊变让突干达愣在了那里!
靠!这小子,真杀啊!
不就是手抖了一下么?至于这么残暴么?
突干达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睛。
只见随行差役连个屁都没有,便将死尸拖了下去,其余人连看都没有多看一眼,低头干着手里的活儿。
突干达咽了咽口水。
崔元庭将染血的剑在旁边的草上擦了擦,还剑入鞘,目光不经意地扫过突干达。
突干达只觉得浑身的血凉了一下,那脚就顿在原地,怎么都不肯往前一步。
就在这时,一名负责饮**差役由于牵了好几匹马,不小心踩到旁边的农田。
差役眉头一抖,小心地向崔元庭处看了一眼,就见那位崔县令好似绿衣阎罗,提着剑一步步向差役走来。
那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