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虚无空间，他也不用担心神火烧灼。

萧觅觅说道：“没什么想问的？”

鹰来说道：“许多，不知从何问起。我曾经有一面后土镜，被未央打碎了。”

萧觅觅警惕说道：“你不是不借助身外之物吗？”

鹰来说道：“不是不借助，而是不贪心，不是把所有的好东西全部据为己有。该用的时候还是得用的，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萧觅觅说道：“镜湖是我早就预定的宝物。”

鹰来说道：“那就算了，我不夺人所爱。”

萧觅觅被不带烟火气的鹰来弄得无言以对，鹰来发怒也好，咆哮也罢，只要有机可乘，萧觅觅就有办法。

最怕的就是这种油盐不进的超然状态，你说啥是啥，我不反驳，这就可恨了。你真的无欲无求？没有任何火气？萧觅觅表示不信。

纵是铁拳老叟这个太古**圣，也不是没有任何火气。老头子风光过，落魄过，依然雄心万丈。鹰来才多大？你看破红尘了？忽悠谁呢？

萧觅觅忽然问道：“你经历过红尘炼心？”

鹰来坦诚说道：“不算是，我直接在悟道台，经历了特殊的炼心过程，很痛苦，却不是柴米油盐的那种慢折磨。”

萧觅觅正色问道：“你认为哪种最可怕？”

鹰来说道：“后一种，岁月消磨，迷失自我，倦恋红尘，最终死到临头舍不得闭眼咽气。”

萧觅觅双手抱着膝盖说道：“不舍？”

鹰来说道：“对，不舍。有人放不下儿女，有人舍不得万贯家财，有人无法放下雄图霸业。修道人，修的是道，为的是感悟大道，但是诸多天尊可以称得上得道，但是他们和凡夫俗子没什么区别，依然是各种不舍。”

萧觅觅凑近了鹰来问道：“你舍得吗？”

鹰来说道：“同样，我也是凡夫俗子。为了能够挽留最珍贵的，我愿舍弃更多的身外物，不敢享受奢华，为的是希望老天垂怜，给我留下宁愿为之赴死的情。”

萧觅觅“哈”的笑出声，鹰来看着萧觅觅说道：“父精母血的养育之情，为情；义父抚养的恩情如山，真情；见色起意的一见钟情，是情；朝夕相处的日久生情，也是情。

我与祖巫们相处，彼此相得，是情。家师培养，肥天尊的呵护，梦魇之神的关照，皆为情。

有情，我才是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一个人。如果有一天，有人告诉我，你舍弃一切情，换你威压虚空彻底解决诸神的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