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桓,你今天在衙门里,没受罪吧?”林玉兰衣衫凌乱,声音还带着娇喘。
她舒服地坐在江桓的怀里,指尖暧昧地绕着他的一缕发丝。
“受罪?那陈志章也敢?”
“听你爹说,今日有不少人到了东平楼生事,他刚才有没有迁怒于你呀?”
“这点事儿,怎会难倒我?父亲说几句责备就算了,他哪敢大声同我说话?若是以后他走了,担幡买水的可是我。”
“才不是呢,你还算漏了你二弟”
说罢,林玉兰娇羞地执起男子的大掌,抚在自己的肚子上。
她的肚子快三个月了,每日都有江瀚林安排的补品伺候,肚子比一般人显怀,人也圆润了不少。
“二弟?这叫我大哥,还是爹爹,你得搞清楚哦”
江桓吊儿郎当地在林玉兰耳边吹了口气,两人再度搂在了一起,急不可耐地亲吻起来。
“你讨厌!”
林玉兰软弱无力地推了一下江桓。
她的五官平平,可那双狐媚的电眼,总能让江家父子神魂颠倒。
去不了万花楼,今晚江桓的精力无处发泄,一直在这儿待到了深夜
在江府西北方的偏僻角落里,一名瘸子正抬着一个个散发着恶臭的大木桶。
一名小厮掩着口鼻,朝他不客气地命令道:“跛叔,别忘了,下人房还有三桶夜香,你收完了赶紧推走,臭死人了!”
男子身形高大,却枯瘦得如同竹竿,双脚弯曲成一个不合理的角度,脚步缓慢,走路一瘸一拐。
夜色下,横跨脸上的一条巨大如蜈蚣的疤痕看着十分恐怖。
他用剩余的那只完好右眼盯着来人,“知道了待会儿就去。”
那沙哑晦涩的嗓音,在寂静的夜里听着瘆人得很。
被这眼睛看得头皮发麻,那小厮话说完了,便脚底抹油走了。
李虎林被江桓赎回后,便安排在江府的角落里,做着最脏最累的工作。
按江桓的话说,他毕竟是林玉兰的前夫,在江瀚林眼皮底下得忌讳些。
他还说,现在父亲的年纪也大了,没多少年活命,这几年就让李虎林在江府待着,好好做事。
等江瀚林去世了,他自会送林玉兰一笔钱,带着孩子同李虎林远走高飞。
李虎林住的小屋子,正在下人的恭房旁,离主人家远远的,每天忍受着恶臭与脏乱,府里的人见了他,都唯恐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