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皇叔(2 / 6)

是想故意气死哀家?”

书盛和内务总管登时把脑袋埋得更低了,而礼部、户部尚书生恨自己生了一双耳朵。

就连瑾亲王都忍不住起身劝道:“太后,眼下两军交战局势不利,陛下也是没有办法,您别气坏了身子。”

“臣弟那还有些陛下赏赐的贡品,不如太后先将就着,日后再补上便是。”

陈太后犹自怒色未消,讥讽一笑:“连瑾亲王都知道尊敬皇嫂,哀家的皇儿却只知欺辱我孤儿寡母。”

“青宇为你挡了一箭,你可有去看过他?让你走你偏不走,现在反而一门心思从我们手里搜刮,给你自己挣名声!”

“你今日能削到哀家头上,明日就能掠夺百官家财!”

“君王不孝,该当何罪?”

这话说得极重,众人吓了一跳,按伦理孝道,皇帝势必要跪下给太后请罪了。

礼部尚书崔礼皱起眉头,太后小题大做特地叫他二人来看这一出戏,无非是想拉拢主和派逼皇帝让步,与燕然议和。

可是经历过这几日,他可不认为皇帝还是从前那个任人拿捏的摆设。

只是这么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可不是三言两语能糊弄的,这么多宫人在场,要不然半日,这里发生的事就能传遍皇宫。

萧青冥既没有动怒,也没有请罪的意思。

他只是淡漠瞥她一眼,腰间天子剑骤然出鞘,寒光掠过几人眼前,惊得脸色煞白一片,连一向淡定的秋朗都紧紧盯住了他。

陈太后惊叫一声,吓得连退三步。

瑾亲王在她身前护着她,眼角的艳色此时也只剩下惊愕的浮红:“陛下!您——要做什么?”

户部尚书钱云生的小肚子都要弹起来,两只胖手飞快挥舞,与崔礼同时大叫:“陛下使不得!使不得!”

预想中的暴怒并未到来。

萧青冥左手握住剑刃,用力握紧,鲜血霎时间顺着锋利的剑锋滴落,被他用一只空碗接住。

殷红的血渐渐铺满碗底,他收起剑,随手搁在一旁,用那只血淋淋的手端起碗,举向太后,唇边泛着一丝沉冷的笑意。

“朕一心为了京城安危着想,希望大家同心协力,共度难关,太后既然认为朕不孝,饿着了母亲,今日朕只好滴血喂母,以表心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