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奕正在和董庆之对饮。
经过七天的接触,苏奕已经确信,董庆之是一个坦荡磊落的真豪杰。
性情沉稳、却又不拘小节,难得的是酒量也很不俗。
短短七天,就和苏奕喝成了“酒友”。
反倒是太符观的云筑,则让苏奕有些瞧不上。
此人性情太过深沉,言辞间虽然尽是对自己的恭维,态度也很热情,可终究只是表面功夫。
而不像董庆之这般,可以把酒言欢。
此时,董庆之已经醉眼惺忪,吐着酒气叹道:“我和云筑心中其实都清楚,那位不打算接引我们的老前辈,必然是瞧不上我们这一批火种人物。”
“否则,怎能出尔反尔?”
“若换做是那些始祖级势力的火种人物,他就是当天死了爹娘,怕都不敢不来接引!”
言辞间,有愤懑,有讽刺,也有一抹深深的无奈。
“归根到底,我们这批火种人物,都并非来自始祖级势力罢了。”
说着,董庆之又饮了一杯酒,大有举杯消愁的意味。
苏奕也喝了一口。
这七天中,他从董庆之这了解到许多和彼岸众玄道墟有关的事情。
脑海中对彼岸中也有了一个大致的认知。
像这次火种计划,前边已经有十三批火种人物赶往命河起源。
每一批火种人物,少则百余人,多则三五百人。
前往命河起源的次序越往后,就意味着越不受重视。
董庆之、云筑、卓御等人,皆是第十四批赶往命河起源的火种。
他们的身份、地位、乃至于实力,自然远远无法和那些提前前往的火种人物相比。
按董庆之所言,他们这些人恐怕就是从彼岸前往命河起源的最后一批火种了。
不过,苏奕还是没想到,原本接引董庆之等人的那个道祖,竟会出尔反尔。
由此也不难看出,董庆之他们这批火种有多不被重视。
“道兄,还请慎言!”
这时,云筑走了进来,提醒了董庆之一句。
董庆之没好气道,“难道我说的不对?”
云筑认真道:“于我看来,我们这些人能被选为火种,提前从彼岸撤离,已是莫大的幸事,不能再奢求太多了。”
董庆之一声冷笑,“我和你不一样!”
云筑并未辩驳,转身看向苏奕,笑说道,“道友,不出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