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肆百肆拾柒回 四手猴子叫一声(2 / 3)

备,不由欢喜道:“阉贼狂悖,派兵夜袭杭州,自家却放心高睡,以为天下间只他会使诈么?”

当即勒住兵马,叫“四手猴子”姚义上前,令他领五十个轻捷善走的兵卒,都解了战甲,潜行至他营外,攀上城墙杀了哨兵,开门放大军入寨。

姚义遂带本部五十人,都持短弩、尖刀,借着星月无光的夜幕,悄然掩到寨墙下,搭个人梯,姚义当先摸上寨墙,望见近处五个哨兵,都望着营内,不知在发什么呆。

姚义这时顾不得许多,一阵轻烟般直扑过去,左右手各持一把短弩,嗖嗖两声,两支短矢同时射入两名哨兵咽喉。

不待另三人叫嚷,姚义双手一张,弃了弩箭,袖子中滑出短刀两口,右手刀指出,飙射入一人眼眶,左手刀挥出,把第四名哨兵的叫喊抹杀在喉咙里,同时飞起一腿,踢在最后一名哨兵太阳上,那兵士闷哼一声,还待嚷时,姚义已合身扑上,一手捂住他嘴,一手使刀只顾往心腹处乱攮。

无声无息连杀五人,一身本事展露无遗,姚义心中亦是大快——他前番和郁保四比武,打中对方无数拳脚,最后却遭一记油锤掼顶反杀,以至于明教痛失决胜局。

虽然无人怪他,自家却常常不乐,每每道:“不该和那巨人比拳脚,若是动家伙,十个也攮翻了。”新笔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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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口闷气憋了数日,一直到今日大显身手,方才尽数吐出。

姚义无声一笑,解下腰间绳子,轻车熟路拴好,另一端丢去墙外,自己则往寨中一跃,落地无声,正要迈步去开营门,眼光扫过寨中,忽然一愣。

当真是:分开八片顶阳骨,倾下半桶雪水来!一颗心瞬间都含在了嗓子眼里,手脚都酥软了。

你道如何?却是他营中,寨墙之后,军帐之前那大片空地上,满满顶盔贯甲的战卒,成排成列,盘坐在地,一眼望去,怕不有数万之多!

这些战卒,还有各阵前面的武将,连同中间坐在椅榻上的童贯,不知多少双眼睛齐齐望着姚义,都露出惊奇、疑惑、愤然的目光。

姚义手下军士,接二连三爬到墙上,往里一看,肝胆俱裂,见了活鬼般撕心裂肺嚎起来。

姚义被这一阵吵,顷刻回魂,猛地明白过来:罢了,我等今日鬼迷心,想那童贯派兵趁夜偷城,何等大事,作为主将,除非疯了,否则又岂会睡觉?看他模样,竟是全军枕戈待旦,随时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