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时间的失温让她觉得四肢都发麻了,可偏偏脚踝的疼痛却没减轻。
霍寒时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跟哄小孩似的摸了摸她的脑袋,“一会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啊?”阮安暖还没反应过来,脚踝骤然传来剧烈疼痛,跟被刀砍了一样。
她倒吸一口冷气,蓦的张开贝齿,咬在了男人的肩膀。
“好了。”
霍寒时微微皱眉,“已经接回去了。”
他闷哼了一声,把自己撕扯下来的衬衫扯成条,又折了旁边的树枝固定在她的脚踝上,捆绑固定住,这才松手。
期间,阮安暖疼的牙齿深深咬入了他的皮肉,血迹晕染了衬衫。
他叹了口气,“你要咬到什么时候?”
阮安暖双眼早已被泪水朦胧,她轻轻颤动睫毛,抬眸对上男人深邃的眼眸,才缓缓松开了咬着他肩膀的牙齿。
“好了,没事了。”
霍寒时看着她跟受惊小鹿似的眼神,轻轻的摸了摸她的脑袋,“有我在,嗯?”
这一声,差点让阮安暖泣不成声。
“你为什么现在才来……”她嗓音哽咽颤抖,埋怨般的捶打他的肩膀,“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死在这里……”
她不怕死。
都说人在濒临死亡的时候,会想起一生中对自己来说最重要也是最最舍不得的人。
她想到了西宝和颜宝,也想到了爹地和妈咪。
可最后唯一的念想,是霍寒时。
那些浅显的时光跟走马观花似的,在她片刻的时间里,她想到了他们的两次婚姻,还有短暂而幸福的婚后时光。
女人的声音其实是带了埋怨的,如泣如诉,霍寒时听的十分心疼。
“抱歉。”
他摸了摸她的脑袋,“没事了,我们会安全出去的。”
他只能一个劲儿的重复,说没事。
好让她放心。
除此之外,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再做出点什么,好让怀里的小女人停止哭声。
阮安暖蜷在他怀里跟小猫似的,哭的呜呜咽咽。
霍寒时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手给狠狠揪住了。
他看着她梨花带雨的脸庞,心中忽然有了一个十分荒诞不经的想法。
吻她。
于是,他真的弯腰吻了下去。
阮安暖下颚被男人宽大的掌心掐住,温热的吻覆盖下来,堵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