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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杳杳没心没肺地啃着羊排,嘴巴两边沾满油脂和调料粒,丝毫没有注意自己这种放松的行为完全是在挑战严横的强迫症。
严横话题跨度有点大,陆杳杳暂停吸入,点了点头。
趁着她停嘴的功夫,严横的手臂直接伸过餐桌,手里捏着一张纸巾,把陆杳杳的嘴巴勉强擦干净。
陆杳杳:……
这种适合当爹的人真的可以追求吗?
她如果下嘴的话,真的不会被对方当成乱.伦吗?
啧,垂死病中惊坐起,曹贼竟是她自己,有意思。
“杳杳?”
“啊,我有一个兄长的,比我大二十一岁。”
陆杳杳还记得,她兄长有个很可爱的小名叫团子,她刚会说话会走路的时候无意间听到爹爹娘亲叫兄长的小名,然后开始无师自通地叫“团子哥哥”。
彼时年满二十三周岁的兄长已经褪去少年的青涩,生得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却被她这么个小豆丁天天黏在**后头喊小名。
潜山宗少宗主颜面扫地。
兄长耐心地连哄带教地纠正了她大半年,外面难得一见的各种好东西堆山填海地往她怀里塞,也没把她哄过来。
后来兄长没了耐心,她被摁着揍了好几顿**才彻底改口,换了“兄长”这么个庄重的称呼。
当然了,以她的脑子根本不记得刚会说话走路时候的事情,这些都是后来爹爹娘亲告诉她的。
她依稀记得五六岁的时候娘亲总爱抱着她念叨:“还是杳杳好,至少能体会到养崽的乐趣,不像你哥哥。”
“你哥他出生就有筑基期修为,小时候的事记得门儿清,连刚出生的时候我没好好给喂奶都记得一清二楚,时不时还跟我翻旧账。”
其实她都懂,兄长出生长大的那几年是末世最严峻的时候,兄长只能早早独立别无选择,娘亲心里始终对兄长抱有愧疚。
后来等她长到狗都嫌的七八岁,天天让娘亲体验“养崽乐趣”之后,娘亲就再也没有抱怨过兄长了。
果然幸福都是对比出来的。
想到这里,陆杳杳心里有点泛酸。
和严横说开坦白之后,她也能正大光明地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