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宁伯府后继无人,爵位自然没法传下去,那块牌匾早已换成了普普通通的曾府二字。
曾未央躺在床上,怔怔地望着头顶的帐子发呆。
打从知道生下的是个女孩,她就满心绝望和怨恨。
怨恨命运对她过于不公,她一次次地赌,却一次都不曾赢过。她真不是毫无准备的,在生产前就让银朱买了个刚刚生产的男孩,只要自己生的是女孩,立刻就将其调换。
可谁知,她刚一肚子疼,宫里就来人了。
稳婆、医女甚至还有太医坐镇,以保她能平安生下孩子。结果她倒是没危险了,可也没了把孩子换掉的机会。难道真要守着这个女儿守一辈子寡吗?
不,她怎么甘心?
曾未央无比后悔,如果她早早听了陆念芙的,把这孩子打掉,这会是不是已经休养好身体重新择婿了。她发誓,她改过了,再也不会和陆念芙攀比什么夫家。
这次她一定乖乖听话,找一个普通人家的男子,举案齐眉,白头到老。
等等,现在也不是来不及,只要那个孩子死了,她不就自由了吗?
不,她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那是她十月怀胎,辛苦生下的孩子啊。曾未央的内心挣扎不已,脑海中的念头一个接一个,许久都没能消停。
“未央,别想了,先喝点鸡汤吧。”班氏端了鸡汤进屋,柔声想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