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夜看向不远处谢瑶的背影，静默，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

楚寒快走几步追上谢瑶，随后便跟着谢瑶并肩而行，却不曾开口，只会偶尔侧头看上一眼，目光里带着探究。

“你瞅啥？”谢瑶此时心情不错，想起了一句名言，脱口而出。

虽然不知道楚寒因何入宫，但刚刚的确是出言力挺她了，她也不至于冷着脸。

“……”楚寒一愣，脚步都跟着停顿了一步。

这话听着似乎挺别扭，但还透着一抹奇怪的畅快。

这是什么地方的语言，他竟没听过？

“跟南宫燕的比试，你是故意输的？”他再次跟谢瑶平行，侧头问道。

谢瑶摇头，矢口否认，“不是，我医术不精，比不过她的。”

楚寒笑了，旋即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的干干净净，换上一脸正色，凝望着谢瑶，“平西王于本王有恩。如果可以，本王希望你可以治好他的病症。”

谢瑶没回答，她需要考虑，而且，这并不是短时间内可以考虑清楚的事情。

“谢瑶！”楚寒喊道，有些皱眉。

“再给我些时间，让我仔细考虑一下吧。”她缓缓开口，声音有些低沉。

楚寒对待平西王的态度，是跟对待任何人都不一样的。

去看平西王之前，马车上楚寒表现出来的状态，让她感同身受，对于是否救治平西王的事情，也一直在迟疑。

今日面圣时，昭楚帝对于救治平西王的态度也很模糊，让人捉摸不透。

难啊！

“五弟，你不是刚入宫吗，怎么这么快就急着走了？”迎面，走来一位身穿纯黑色亲王官服人，容貌跟楚寒有几分相像，少了几分沉稳历练，多了几分张扬邪魅。

“四哥，许久没见，你倒是别来无恙。”楚寒出声打招呼，只是声音中似乎藏着冷意。

“见过牧王。”谢瑶行礼。

这位是牧王楚牧，她自然是认得的，在京城的名气和原主差不多，不过是以阴险乖张而闻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没有底线。

只是行事缜密，基本不会被人抓到把柄，所以一直没有被昭楚帝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