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我不曾带她回来。(1 / 3)

庄口的那树槐花,花期比往年晚了整整一个月,花开后更是久久不谢。

路过的人抬头瞧见满枝清白,或多或少都要感慨一两句,阿元也曾将此事当作奇闻怪谈讲给地窖里的泱泱听过,彼时她们还笑说荒唐。

然而就是这样一树花期长到近乎荒唐的槐花,却在泱泱没了的那日扬扬洒洒的掉光了。

俯在最好朋友被灌入耳鼻的池水撑的高高鼓起的胸膛上,阿元哭的不能自已,主家富丽堂皇的马车,就是在她一嗓子嚎出去悬在鼻腔的气儿似断未断之际款款驶入庄中的。

出了这么大的事,阿婆吓的半死,跪在地上一个劲儿请罪,可随主家车马而来的那些人,只轻飘飘的瞟了一眼泱泱尸身,淡漠的仿佛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生人,而非自家府邸里头出来的小姐。

再三确定过泱泱身份后,那些人用一块白布将泱泱尸身草草一裹,便直接抬进了马车车厢。x33

主家马车载着泱泱驶入庄中前,被厚重帷幕遮的严严实实的窗口传来一道低沉却极有威严的男声,“抹干眼泪,理好仪容,回。”

话弦儿落罢,那声音的主人又不轻不重的补了句,“敛好你们的神色,莫教人瞧出一分一毫异样。”

很奇怪,这短短几句话分明没什么起伏,甚至连一个跌宕的音节都不曾有,却教人心莫名一紧,从而生出股子没来由的惧怕感。

过了好一程子阿元才明白,原来那就叫做威压。

回到家,主家的马车即便数十年不曾踏足庄中,却还是很熟捻的停在了地窖门口。

车子停稳,侍从钻入厢内从中抬出一个人,以为是泱泱的尸身,阿元下意识冲上前去,可走的近了才发现,那压根儿就不是与她擎小一块儿长大的泱泱,而是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女子。

女子被抬出后,一名侃然正色不苟言笑的中年男子撩开坠在轿橼的帷幕,紧跟着走了出来。

那是阿元第一次见到整个河西敬若神明的家主大人,那个就连自家女儿入庄野也不曾相送,后来数十年更是未露过一面的男人,却为着这个于阿元而言来路不明的女子将贵足踩在了这片**地上。

家主指着那名昏睡不醒的女子对阿元和阿婆说,从今以后她就是洮泱,代替死去的人继续住在暗无天日的地窖里。

这名女子的份量显然比泱泱高出许多,作为女儿的泱泱意外身故,家主竟一点责任也不追究,只声色俱厉的吩咐她们婆孙看守好那陌生女子。x33

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