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抿唇不语。
时遇心下了然,“不敢问?”
楚寒缄默片刻,语气中隐**苦涩,“我怕一旦问出口,连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这一刻。
时遇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爱到了骨子里,如鸩毒入心。
卑微如斯,莫过于此。
说话间,时院长拿着听诊器出来。
楚寒站起来,压低声音问道:“时姨,她怎么样?”
时院长如实回答:“眼睛和身上的伤都不重,养两天便能好,至于精神方面,你得有个心里准备。”
楚寒本来感冒没好,此时嗓子更是哑得不像话,“我知道。”
时院长提醒,“她现在状态不稳定,不要再刺激她。最好能让她把情绪发泄出来,压抑久了,就如同一根绷紧的皮筋,随时会断。”
楚寒闷声,“嗯。”
时院长欲言又止,“她长期处于贫血状态,要好好养养,不然”
楚寒见状,“有什么您不妨直说?”
时院长推了推镜框,“她以后想要孩子,会非常艰难。”
楚寒紧张的神色一松,“打我跟她结婚起,就做好了不要孩子的准备。”
时院长闻言,稳重的神色中难得的闪过一丝诧异。
作为江离当初的主治医生,她知道楚寒有多在意江离,但没想到他能做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