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暮云想得到,慕容雅雅自然也想到了。
水道?
她听到这个词,顿时眉头紧皱,觉得情况有些不妙。
自从荆州城外一战,就与水结下了不解之缘。
后面陆续掉过两次水,总要受罪几天。
但现在没得选择,刀在他手,主动权不在自己手中。
“王叔,去朱雀街。”慕容雅雅妥协,用自然的语气吩咐马夫。
“唉!”
王叔应了声,调转了车头,拐进了旁边的胡同。
齐暮云僵硬的脊背,有了些许放松,但他的右手却一直缩在袖口。
袖口里收着**。
慕容雅雅看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空气异常安静。
齐暮云目光流转,视线定在她的妇人髻上,随口问道:
“你娘家是哪里?”
慕容雅雅眼皮微微一跳,手心忍不住发汗。
她怎么知道京城的贵胄都有哪家。
万一说错了,可不是小命不保?
但不能犹豫太长时间,慕容雅雅摇了摇后槽牙,随口说了句。
“是白家。”
齐暮云眉头一跳,语气中带了几分质疑。
“你说工部尚书?我只听说他有一个独子,可没听过有你这么大的女儿?”
慕容雅雅猛地想起来,她在西北的时候,见过工部尚书之子,确实听说他是家中独子。
但总归是看过几百本古言,编还不会吗?
“其实我是小娘养的。一直以来养在庄子里,五年前接回家里来。”
说着眼眶都红了。
还挺像那么一回事。
齐暮云眼神狐疑,虽然觉得慕容雅雅没有说真话,但也没有证据。
他向来不关心他人的家长里短,不知道这些污糟的事情也非常正常。
“我为何从来没有听说过文远侯与白家结亲?”
慕容雅雅抬头看了一眼,露出自己泛红的眼眶,还有演出来的落寞。
“是为妾室。家中觉得丢脸,没有声张。”
这句话透露出来的信息量很大。
一位官家女子,虽然是庶女,万万没有自取其辱给人当妾室的道理。
又结合慕容雅雅一脸落寞的表情,齐暮云自觉地脑补出了一场大戏。
家中嫡女私通外男,庶女无辜替嫁的街头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