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的易容手段高超,被人这么近距离地盯着看,还真要露馅不可。
“刘老头,身体怎么样了?”画像的秀才旁边还站着一身材魁梧的男子,虽然穿着便装,但从站立的姿势来看,像是当过兵的。
或者他本来就是士兵。
面对突然一问,齐暮云可不敢随意应对。
“小人,只顾着干活了。”
他不知道刘老头这人是真实存在,还是此人为了炸自己,虚构了一个人出来。
只能侧面避开问题,不做回答。
魁梧男子眼神闪了闪,双手抱胸,做警戒状。
“你不认识刘老头?”
齐暮云见男子怀疑的眼神,暗暗咬了咬后槽牙,准备在对方突然发难的时刻,硬闯进去。
“白天还下地呢!想来身体健朗,就是有些老年人常有的小毛病罢了。”
他适时地露出些许慌张的神色,尽量平稳自己的声线。
既然他伪装的人,隶属从扬州而来的粮队。
那刘老头不管存不存在,很有可能是扬州人士,并掌管粮草种植、守备或者运输,其中之一。
只能赌一把了。
齐暮云暗暗观察魁梧男子的神色,见他绷紧的脸皮一松,嘴角勾勒出一丝笑意。
“刘老头比年轻人都有活力。”
语气中已经没有了刚才的警惕。
齐暮云暗暗松了一口气。
这是答对了!
“好了,这是你的身份牌。”秀才画完人像,又在下面盖章,写了一串数字,递给齐暮云。M.
齐暮云接过来,怔怔问道:“日期是?”
人像下面一串数字,前面是今日的日期,后面接的日期是两日后。
“通行证。城内白虎军会查,你只能在京城待上两日。”秀才说话拖沓着字尾,听起来有气无力,眼底的两坨黑眼圈都快坠到锁骨了。
王秀才得罪了慕容雅雅后,游了一段时间街,从刚开始的郁愤,到最后的毫无感触,经历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有些不明白自己以前是怎么了。
好好活着不好吗?
面子有那么重要吗?
要是为人谦卑,何至于落到这般田地。
脏活累活,总要找他。
想着,突然生出一股烦躁,见前面的人还不让开,话语间不免带了点狂躁。
“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