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抬手擦了把冷汗。
“是,主公!”
将士退去,寒凌枫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杯沿,目光远眺,看着院中的一树青松发呆。
这个时候,他本该在宫内稳住文武百官。
但听到慕容雅雅撞见齐慕白的消息,他没有一丝犹豫,就放下手中的事情,跑了出来。
他抬手抚上心口,依旧是毫无波澜。
已经感觉不到情感为何物了。
看着最爱的人犹如木石,就连那么期盼的皇位也变得不甚重要。
刚开始还因此而愤怒,现在连愤怒的感觉也不真实了。
他的感情正在一点一点地被抽离。
另一边,兵部尚书楼旻之的内宅迎来了客人。
“殿下,怎么现在才来?!”楼旻之怨了一句,左右看了看,谨慎地合上门窗,“晚了,已经晚了。”
他拍着大腿唏嘘不已。
如果齐慕白再早来一点,赶在白虎军攻城之前到达京城,还有一争之力。
但现在寒凌枫的四十万大军驻守京城。
哪还有齐慕白的位置啊?!
“殿下,快逃吧。”
这是楼旻之能想到最好的办法了。
“逃到谁都找不到的地方,至少还能保住一条命。”
但心高气傲如齐慕白,怎么可能答应。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扯过右臂空荡荡的袖子,眼中中燃烧着无尽的怨恨与不甘。
“跑?惶惶如丧家之犬?”
他猛地抬脚把烛火踹翻,大声喊道:“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像是活着吗?”
楼旻之这才注意到齐慕白空荡荡的手臂,心中泛起惊涛骇浪。
明白了齐慕白的感受,这位三皇子一向自傲,丢了一条手臂,怎么可能会善罢甘休。
但他到底是自己的外甥,就算知道不会听,也尽力说服。
“只要活着就有希望。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
楼旻之眉心紧蹙,一脸愁苦,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都被急出了几根白头发。
“你看看先祖,战败后重新聚拢兵士,不还是重新建国……”
齐慕白挥手打断他,失声笑道:“先祖用了三十年,继位时足有六旬,当上皇帝不到一年,便病逝。”
他停顿一下,咬紧后槽牙,挤出一句话。
“我可等不起。”
而且先祖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