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相信寒凌枫会做出杀降这种令人不齿的事情来。

寒烬回首，朝着营地的方向奔去，宝宝和北北怕事情闹大，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

“父亲！”寒烬推开主帐前守卫的士兵，掀开门帘直接冲了进去。

帐内寒凌枫和司徒炎，一左一右围着中间巨大的沙盘，正在商量接下来的战术。

见到寒烬闯进来，司徒炎抬头看了一眼，便闭上嘴巴，一脸看热闹的样子退到一边，给寒烬让位置。

而寒凌枫自始至终没有抬起头。

“何事？”声调冷冽，还隐隐带着些许不耐。

寒烬看了眼沙盘，张了张嘴，艰难地问出口。

“是父亲下令杀降？”他不敢相信，指着旁边的司徒炎，“而不是司徒将军？”

司徒炎没想到自己什么都没干还能躺枪。

“喂！少年，本将军是那种人吗？怎么？只许你阿爹完美，我就是个不择手段的败类了？”

听他这么说寒烬发觉自己情急之下，说话有些不妥，弯腰向司徒炎认错。

“司徒将军恕罪，在下不是这个意思。”

既然寒烬认了错，司徒炎也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对少年的口不择言，没有想要深究的意思。

接受了道歉，他继续站在一边吃瓜。“确实是我下的命令。”寒凌枫抬起头，看向寒烬的眼神冷到了极点，“所以你就是为了这个没有通报，就擅自闯全军将领的营帐？”

寒烬被他那一眼瞬间冻住。

他垂下视线，有些自嘲地笑道：“杀降是为不耻。”

寒烬本以为寒凌枫听到他以下犯上，虽然不会暴跳如雷，但也会非常生气。

可寒凌枫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哼出两声笑。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儿子你还有很多路要走。”说罢，寒凌枫抓住沙盘上的一个旗帜移动了一寸。

接着就是令人窒息的沉默。

他看着沙盘陷入了沉思，似乎忘了自己的儿子还站在一旁。

等再次抬头，他挥挥手，示意寒烬离开。

“自己认罚。”

寒烬神情落寞，低低地应了声：“是。”

待寒烬退出营帐，吃瓜群众司徒炎终于开口了。

“你变了。”

变得更加冷漠，眼神中一丝暖意都找不到。

听到这话，寒凌枫愣了一下，这是他今天第一次露出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