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一起交给皇帝的,还有翻译稿。
为了避免牵扯出阮青瑶,翻译稿是重新找译者誊抄过的。
庆文帝又惊又气,当场掀了桌子。
太后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盛怒之下,皇帝是听不进任何人的劝说的。
真相已经告诉他了,看他怎么选了。
只要不牵扯到宸儿他们,她这把老骨头,没什么好怕的。
待一切沉静下来后,皇帝双目猩红地望着太后,问:
“这么机密的文书,母后是如何得到的?”
果然,还是怀疑了。
幸亏不是宸儿将这封信笺交给皇帝,否则,不但吃力不讨好,还会被皇帝怀疑,惹来一身腥。
太后淡淡地看着皇帝:
“皇帝这是怀疑哀家?”
庆文帝道:“儿臣当然不会怀疑母后,儿臣只是怕母后被人利用。”
太后面色一沉,冷声质问:
“皇帝这是什么意思?哀家能被谁利用?皇帝不要忘了,太子,他是哀家的亲孙子,难道哀家会故意害他不成?”
见太后动怒,皇帝连忙解释:
“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儿臣是怕母后被有心之人利用。”
“哀家虽然年纪大了,但还不至于老眼昏花!”
太后一脸怒容。
说完,她失望地收回目光,道:
“江山是你的,真要出事,他日黄泉之下,是你愧对列祖列宗,哀家这把老骨头,早死早好。死了,就不用看到悲剧上演了。”
皇帝道:“母后莫要说这样的话,儿臣没说放任不管,只是,无凭无据,光靠这么一封书信,证明不了什么。无论是太子,皇后,柳贵妃,还是镇南王,那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没有十足的证据,不好轻易定他们的罪。”
“证据?”太后冷笑一声,“皇帝要对付一个人,哪里需要什么证据?又不是让你马上杀了他们,只需找个莫须有的罪名将他们暂且关押起来就行,待叛逆之事爆发后,还怕找不出证据治他们的罪?皇帝如此犹豫,是舍不得吧?连敌人都舍不得关押,如何成大事?”
庆文帝抿了抿唇,皱眉道:
“母后,你刚刚也说了,那是你的亲孙子,证据不足,哪能说关押就关押的?万一错判怎么办?”
闻言,太后失望透顶。
她沉声道:“不过就是关几天,若他果真无辜,再放出来,恩赐一些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