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珍月要比刘娇娇大上几岁,和刚及笄就成亲生子的刘娇娇比起来,她对自己的婚事一直不急不缓,敢入陈家的媒人也悉数被她打了出去。
她承认,见过好姐妹与孟棠青梅竹**情意,再去看那靠媒人牵线而成的婚事简直味同嚼蜡。
当然,若她在这个年纪再去找个青梅竹马已经十分不可能,但像话本子里,遇到个一见钟情的总应该不是难事,哪怕不能一见钟情,日久生情也不是不行。
“所以,这个张庆是你自己挑的夫君?”像在闲话家常,男人身着白衣坐在半面亭中,兴趣索然的看向立在亭外的女子。
陈珍月已经屏退左右,相较于白日里的歇斯底里,此时此刻的她已经彻底平静下来。
她立了良久才拾级登上凉亭:“是,我自己选的,我知道,你要说我遇人不淑了。”
“就算是个瞎子,也不至于在英才汇集的京都挑中这么一个纨绔。”
他话说的难听,但陈珍月却并不生气。
“前年,二嫂嫌我年纪大,想撮合我和她那跛脚的幺弟,我将二嫂骂了一顿,爹爹便赏了我一巴掌。也是从那时候起,我觉得我此生所有的运气都用光了,外出散心的时候认识了张庆,许是赌气,亦或者是被他的花言巧语所骗,我当即让张家来我家下聘,他们倒是求之不得。”
当年在京城的时候,张庆此人虽与他孟临宵不是一个圈子的,但京城统共就这么大,他想不认识也挺难。
所以,在得知她已经嫁给张庆之后,孟临宵既觉得可惜又觉得可笑。
可惜的是,陈珍月那样一个文武双全的世家好女,竟会嫁给张庆这样一个暴戾风流的草包!
可笑的是,张庆居然也能娶到妻子?
不过也正是这个不对等的婚姻磨平了陈珍月全部的棱角,叫她锋芒不再,反而大有些认命的样子。
“成亲后,我家中对我不管不问,张家待我如何,我也无脸回娘家诉苦,好在如今有了孩子,这日子尚且能安生一点。我已不求张庆能对我如何,只求余生,我和孩子,能相安无事,若他们再逼我,大不了,就一起死吧。”
夜色中,她阴狠的目光狠狠看向孟临宵,一如白日里的疯狂。
男人淡淡说道:“所以,你要为好姐妹报仇,动了陈家的死士来?”
后者微微一惊:“你,你知道?”
“不然你以为我来找你,是想听你这个怨妇在这里控诉悲惨的半生?”
陈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