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牛辅，几乎活下来的所有西凉军看向贾诩的目光都有了些许畏惧之心。

此人动动嘴皮子，随便一计就献祭了一万多条命，而他自己却像没事人似的。

面色平静，举止如常，还拿出一壶酒，对着河的下游缓缓洒上了几滴。

水中，是顺流而下、在水中不断沉浮、或已断气或还未断气的万余躯体。

随后，贾诩自己小啜了一口，对牛辅道：“将军，经此一战，徐庶定不敢再分散行军。我们还是快些赶路吧。”

牛辅喉头动了动，水中上万人，西凉军占了一半，终不可能一下子就全部淹死，没看到还有许多挣扎着喊救命的吗？

现在要救的话，还是能救上一些的。

但贾诩的意思显然是不管他们了，让他们去自生自灭。

不过牛辅也知道时间宝贵，若再不走，等冀州军后续大军追了上来，怕就走不成了。

“撤！”

牛辅也顾不得感叹贾诩心肠之狠，更顾不得悲天悯人，率军南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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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张燕遇难的消息，徐庶、张辽、郭嘉一路急行军赶到河边。

救人要紧，徐庶与张辽先命令士兵沿河而下，一路搜救。

还找附近渔民雇了些船只，要他们前来帮忙。

然后又找侥幸逃脱生天的士兵了解了下事情经过，听完，徐庶与郭嘉都不由得心中一叹。

贾文和这一手太毒了！

完全是自损一千，伤敌八百。

在天狼营无声无息攻下葫芦坳后，贾诩肯定是知道了冀州军特殊兵种的强悍的。

所以在山上埋伏的五千西凉军就是他的第一批弃子，只为了麻痹张燕。

可这还没完，他还特意留了数千后军，恰好在张燕赶到河边时渡河，送给张燕杀，然后拉着张燕一同陪葬。

徐庶觉得就算自己亲自带兵来追，在数千西凉军都在渡河的情况下，也肯定想不到这些人竟然会是贾诩的弃子。

多半也会上当。

论狠辣程度，徐庶与郭嘉都自愧不如。

不过现在也说不清到底谁胜谁负，论人数确实是西凉军损失得多，但西凉军的万余人都是相对较弱的步兵，两万余精骑却已经逃了出去。

而冀州军的五千兵马，都是精锐。

张燕的尸体被打捞了起来，徐庶命人将他好好收殓，送回冀州葬入烈士陵园。

他算是这几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