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声音里有着不容置喙的强势,“别动,我是大夫。”
说着,她的手按在了曾文贤的胸上,“痛不痛?”
曾文贤咧了咧嘴,却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站在旁边认真看苏晚诊病的顾妍一眼,下意识的挺了挺胸膛,“不……”
苏晚清澈透亮的目光落在曾文贤的脸上,“说实话。”
“痛!”曾文贤老实回答道。
苏晚从包里拿了一个她自己在家里订好的本子出来,一边问曾文贤问题,手上一边做着记录。
“曾大哥,之前你信上说伯母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次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病的?”
曾文贤想了想,“大概就在十天前,我给顾兄写了第二封信,说明了我**病情,把信送到驿站寄出去的第二天,我娘就开始咳得厉害了。
刚好那两日变天儿,最开始我们都只以为是感染了风寒,就喝了姜汤,捂着发了汗。
可还是不见效,我这才带着我娘去了医馆,医馆大夫也说是风寒,拿了治风寒的药。
最开始**咳嗽是减轻了的,可后来有一天突然就咳血了。
我娘咳血的第二天,我也开始起热、咳嗽还浑身乏力。”
顾远站在苏晚身边说道:“晚晚,我问过其他病人,他们的发病时间,症状都跟曾兄的相似,只是各人的轻重各不相同。”
苏晚一双黑亮的眸子看向曾文贤,又问道:“曾大哥这段时间可曾去过什么平时不会去的地方,或者是吃过什么平时没吃过的东西?”
曾文贤紧蹙着眉头,一边仔细的想着,一边说道:“我这段时间,都是白天在码头上扛包,晚上回家照顾娘,没去……”
他说到这里,语气突然一顿,“我想起来了,如果说平时不会去的地方和不会吃的东西的话,那就是团圆节的时候。
团圆节的时候,说是咱们县城有一位大老爷请了一个杂耍班子来表演,娘那几日精神好,想要去凑热闹,我就陪着娘一起去了。
看完了杂耍之后,还有大老爷家的丫鬟家丁在派月饼,凡是到场的人一人都能领一个。
我和娘也一人领了一个……”
苏晚听完之后,嘱咐顾妍照顾好曾文贤母子,就和顾远一起走了出去。
“晚晚,这次痨病的传播与普通痨病不太相同,只怕不是天灾。”顾远有些忧心的说道。
苏晚瞅着四下无人,抬手就隔着衣衫在顾远硬硬的小胸肌上戳了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