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难的。
可是,她手里拿着毛笔,几个笔画写出来,她就尴尬了,横不平、竖不直,每一笔都像是蚯蚓一样歪歪扭扭的,这也直接导致了本来就大坨的庆国字在她的笔下变得更加的大坨。
曾文贤给她的宣纸,一页纸上就只够写三四个字,关键是她写不出来之后,别人还认不出来那是什么字。
曾文贤看着她落在宣纸上面字,有些肉痛,笔墨纸砚不便宜,而他家境贫寒,给苏晚的纸是他用的最贵的一种纸,这种纸他平时是不用的,只有在县学小考的时候,要写文章交给夫子看的时候,他才用。
可这么好的纸,现在在苏晚的手下……
苏晚琢磨着要不要还是让曾文贤给她找跟竹签或者是小木棍来,她蘸了墨汁写,就听见曾文贤说道:“苏大夫,要不您说方子,我来写?”
“好。”苏晚立即答应,从善如流的起身,把坐着写字的活儿让给了曾文贤。
随后,她十分坦然的一样一样念药材名和用量,曾文贤仔仔细细的一样一样写好。
他写完之后,给苏晚检查了一遍,苏晚看着宣纸上写下的药方,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用老师检查学生作业的语气说道:“嗯,这字写得不错!”
虽然比她家小嫩草的还差了一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苏晚刚才看药方的神色太像那么一回事了,曾文贤居然真的有一种夫子审阅他的文章的时候那种紧张感,直到听到苏晚的这句夸奖,他才松了一口气。M.
苏晚把手里的药方递还给他,“就按照这个药方给伯母抓药,连续吃一个月,一个月之后,我再来给伯母复诊,到时候再换药方。
对了,除了药以外,你可以问问药铺里有没有燕窝,若是有,你可以买一些每天给伯母炖一点喝,燕窝润肺是极好的。
不必买好的,只买燕碎就可以了。”
曾文贤点头表示记下了。
他送苏晚出去之后,自己回屋里看了看他娘,然后趁着他娘还在睡着的时候,赶着去了附近的药铺,按照药方抓了药。M.
给他抓药的药铺掌柜是认识他的,掌柜的一边看着自家伙计给他抓药的时候,一边说道:“曾秀才,你这药方虽然是对肺上的病症的,可这治不了你母亲的痨病。
你**痨病得了半载,你怕是把家底都掏空了吧,要我说啊,你有钱好好给你娘买点吃的,等她去了,再风风光光办一场,也比你把钱耗在这汤药上面好啊!”
曾文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