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都是李嬷嬷自己做的，奴婢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德贵妃脊背登时生出一股寒意，不可置信的瞪着宫婢，想也不想一巴掌打过去，“你胡说什么！”

即便这是事实，她怎么能够当着章瑜婉的面说这些事！

若章瑜婉真的借题发挥，她该如何是好！

“贵妃娘娘不用担心，如今时过境迁，我也不会再去翻旧账，而且你我都知道，若不是陛下，我皇姑母也不会早早夭折。”章瑜婉冷静的道。

德贵妃不觉得欢喜，只觉得紧张。

天下从无掉馅饼的美事，如今章瑜婉拦着她说了这许多，高高拿起，轻轻放下，这其中必然有什么缘故。

“四皇子妃说这许多，不如尽管直言。”德贵妃挺直了脊背，沉声道。

“贵妃娘娘不愧是贵妃娘娘，好魄力，我说那许多，只不过是想提醒贵妃娘娘一声，别被人当枪使了。”章瑜婉淡道，“至于刘妃娘娘那里，还请贵妃娘娘多费心。”

“你……”德贵妃咬住牙。

说到底，她还是得去刘妃那里。

章瑜婉这分明就是要将她牵扯到这浑水里。

饶是德贵妃冷静，也有些承受不住，咬牙道，“四皇子妃既然知道皇后娘**事与本宫无关，为何不能放过本宫？如今本宫没了儿子，早就再无指望了！”

“即便我皇姑母失子一事，与贵妃娘娘没有什么关系，可到底是你身边人动的手，贵妃娘娘即便不是主谋，也有监察不明之责，还有六皇子……六皇子的事，还要我再多说吗？”

章瑜婉轻轻一笑，笑容不进眼底，显得淡漠而讽刺，“德贵妃娘娘，您最识大体，否则这些年也不能宠冠六宫，您既然想得了好处，若再不付出些代价，未免也太过不公平了，您说可是？”

德贵妃说不出一句话来了。

章瑜婉轻轻一笑，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便走。

德贵妃目送她的背影，身体微不可见的晃了晃，还是身边宫婢及时扶住，这才稳住她的身体，“娘娘……”

德贵妃闭了闭眼，面上终于露出凄然之色，就这短短一瞬间，她仿佛苍老了好几岁，哪里还有往日艳丽之意。

“去……去刘妃宫里。”她喃喃的道。

“娘娘，真的要去？”宫婢慌道，“可奕王殿下就要进宫了，若他知道您跟刘妃娘娘为难，怕是……怕是……”

“萧瑾暝再如何凶狠，也顾着几分章法，可如今堂上坐着的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