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陛下，这……这……”梁有盛脸一白，连忙跪下请罪：“奴才有罪，请陛下恕罪。”

“有什么好惊讶的。”解决了一个心头大患，皇上心情极好，并没有计较梁有盛的过失：“起来吧。”

“谢陛下不罪之恩。”梁有盛偷偷地看了皇上一眼，见皇上真没有生气，暗自松了口气。

梁有盛不敢再多言，收敛心神，将掉在地上的衣服放回去，重新取了一件新衣服，服侍皇上穿上。

可心中，却忍不住暗道：他真的，越来越不懂，天家这对兄弟了。

……

戾王盛行舟，为什么会在释放前横死，皇上心知肚明，甚至默许了萧王的行动，但这不表示，皇上不生气……

皇上在梁有盛面前，一派的云淡风轻，但看到执掌刑法、天牢和情报的大臣，蔫头耷脑的跪在殿下，还是忍不住怒火中烧，将几个人骂得头也不敢抬。

骂完一通后，皇上将看守天牢的官员革职，又命刑部、大理寺、血衣卫指挥使三司联手，查戾王盛行舟的死因，还有……

那些死士的身份！

刑部尚书、大理寺寺卿、血衣卫指挥使，被皇上骂得狗血淋头，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尤其是血衣卫指挥使，脑袋都被皇上给砸破了。

血衣卫负责收集信息，监察百官、万民，可今晚……

一批不知明的死士，闯到了东耀秘密关押犯人的天牢，差点把里面的犯人劫走了，血衣卫却半点不知。

可见，血衣卫的失职！

……

在皇上骂那几位大臣的当口，天牢内的一众犯人，也在讨伐萧王。

此刻，打斗已结束，死士的尸体与地上的血迹，都被侍卫清理干净了。

除去空气中，挥散不开的血腥味。几乎看不出，这里刚刚发生了一起恶斗，死伤数十余人。

此刻的天牢很安静，可以说是死一般的寂静。

除去烛花炸开的声音，连人呼吸的声音都听不到，直到……

不知是谁的铁链，晃动了一下，整座天牢才从“死寂”中恢复过来。

“果然，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更比一代强。”酷爱戏谑林慕七的那个老头，没有忍住，率先开口。

只是这一次，他的声音少了几分活力，多了一份惆怅与失落。

如同英雄迟暮，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死气与无力。

“今晚这一出……确实叫我们长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