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五国伐秦,危如累卵!(2 / 7)

从这个腰背佝偻,腿有疾患的老者身上,散发着阵阵煞气,旁者莫敢与视。

是夜。

信陵君府。

信陵君魏无忌与平原君赵胜,皆列于此处。

座下,信陵君门客,旧赵重臣,相对而坐。

当是时。

案上美酒珍馐,皆视如无物。

于无声中。

赵胜抬头:“无忌,范雎业已至大梁?”

魏无忌颔首:“然。”

赵胜望向范雎一行所居之驿馆,面色多有杀意:“可有异动?”

魏无忌摇头:“未曾。然其所至大梁,无非阻得合纵而攻秦也。”

“然如今,武安君灭赵,戮赵王,诸侯皆震惋,合纵而攻秦之事,岂因一范雎而止?兄勿忧也。”

魏无忌的话,其实在场众人,亦是再明白不过了。

前番秦赵大战三年。

诸侯列国皆作壁而上观者,何也?

因列国亦伐交不止。

亦因,当是时。

秦、赵两国,皆强国也。

两强相争,必有所伤。

皆诸侯之愿也。

是以坐山而观虎斗,裨益无穷。

然如今,赵亡而秦胜。

从此天下,独以秦强。

诸侯皆不愿见。

故攻秦之事,已如大河之水,奔腾而来,势不可挡。

赵胜闻言,目光如炬,叹息而低头,言语间已有哽咽之色:“吾自知无忌之高义,能急人所困。今赵朝亡而诸侯夕而不救,岂不知唇亡而齿寒耶?”

信陵君摇头轻叹:“诸侯逐利,今迟不起兵而攻秦者,徒以夺利也……兄且宽心,无忌但有所能,无不鼎力。攻秦而复赵之日,不远矣。”

赵胜不语。

只是仰头,将器中之酒,一饮而尽。

独自面赵,不知所想。

翌日。

范雎等秦使所居之驿馆。

丝竹管弦之乐而起,美酒珍馐之物满座。

高山流水,雅而致兴,妙不可言。

当是时。

范雎独立管驿之前。

大梁人闻之,莫不是相奔而至当前。

不为范雎。

而为范雎身前。

此番范雎等人所居之管驿。

以范雎所言,皆是大梁城讲书学舍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