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强压了好久的唇角才压了下去，凑到芜淳耳边，小声嘀咕。

芜淳面目扭曲逐渐绽放，斜睨道：“真的？”

墨白没忍住一个巴掌拍到芜淳脑袋上：“真笨，那是你亲姐啊！你柔弱点，指不定她就心软了，你不就得偿所愿了！”

芜淳不确定，“姐姐又不是寻常女子，万一我演岔了，岂不是适得其反。”

墨白摸索着下巴，略略思忖，“你瞧我父王后宫那些莺莺燕燕妃子，哪一个不是柔柔弱弱哭哭啼啼。一哭二闹三上吊，你来一遍，我觉得这个可比你溜须拍马来得强。”

芜淳眼里划过狐疑，但又燃起一份希望，考虑着这个办法的可行性。

墨白道：“试试总归不是坏处，不行再继续死缠烂打，烈女也怕缠郎。”

药老呵斥，“臭小子说什么呢？”

芜振山怒喝：“浑小子，回头给老夫两倍训练。”

墨白忍不住抽了抽，心中发苦，他玩大了，只顾诓小淳子，忘记面前还有两位师太爷了。故作可怜样：“我错了。”

这下轮到芜淳偷笑，不能他一个人吃瘪。

药老道：“医典记全了？”

芜振山道：“练兵纪实记全了？”

墨白一噎，面对两位师太爷的发难，他完全底气不足，记是记了，太过久远，部分内容有些模糊了。“师……师……”

两个老头子对视，又是相看两厌，齐齐冷哼，看也不看墨白，慈爱地看向身边的小家伙。

“小寒小悠呀！曾外祖父的药王谷可好玩儿了。”

芜振山打断：“捣药的，怎么着还想拐走我曾孙儿？你那破药园子有什么可玩儿的？”转头又对小寒小悠道：“小寒小悠啊！曾祖父带你去军营骑高头大马，可好？”

墨白芜淳：“……”

圆桌上，气氛忽地凝结了。

小悠弱弱开口道：“两位老爷爷，小悠有……有……”迟疑着要不要说真话，两位老爷爷突然就这么热情，她和哥哥招架不住呀！

娘有说过，爷爷早就不在人世了。

芜振山温柔道：“小悠，想说什么？曾祖父都听你的。”

芜悠小声道：“小悠没有曾爷爷，爷爷已经跟神仙去很远的地方了。”

芜寒点头。

药老闻言，跟着芜悠的话走了一遍：“跟神仙走了？”视线慢慢落到老匹夫身上，眼里拂过笑意，认同道：“小悠说得好，那可不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