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给他喂过饭呢。
白其索也专门说过,您是族长,村里头都听你的,连村长要做点什么事,都要和您商量。
我一个小辈,您不必这样。
但潭爷爷却摇摇头,指着那新修的家族祠堂,还有那新建的孩子们的补习的学堂。
“状元呐,不是一般人,这是神明,我们得尊着,越尊着,我们的后代才会越好。”
村民们都信他。
因为这些道理不是他说的,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
祖宗说的,总归是对的,是为了子孙好的。
“潭爷爷,您不走吗?”白其索指了指远处,“卡车……我都买好了,您想带什么,都行的。”
潭爷爷不言语。
颤悠悠地掏出老式的粗布手帕,擦了擦眼睛,又擦了擦鼻子。
坚定地摇了摇头。
“我不走。”
“为什么?”
“祖宗说的,祖律。”
白其索看向不远处的山头,其中一座是祖宗们的墓地,祖祖辈辈都埋在这儿。
“祖宗……祖宗也没说过您得在这呀,现在很快就要天下大乱了,一旦大乱,兽化者遍地都是,杀伤掳掠的……”
白其索说到这,用手团住潭爷爷的手。
他的手,好老。
老到摸起来很粗糙,像树皮。
“会死的。”白其索的这句话,很重,尤其是对于一个90几岁的老人来说。
白其索说这句话的时候,人文生物萤虫萦绕了过来,记录着。
显然,这对于人文来说,是很重要的一句话。
“我知道。”潭爷爷笑了笑,露出了缺牙,他摸了摸胡子,倒很坦然。
“我这个年龄了,别说两个月后的天下大乱了,很可能一会儿回去喝了口茶,便归去了。”ωωw.Bǐqυgétν.net
说着,他笑了起来,摆了摆手。
“您的身体还很健硕,既然子孙都走,您一个人留在这……”白其索试图劝告他。
“如果我不是现在最老的,倒可以跟着去,但我现在是族长,那就不能去了。”
潭爷爷抽出手,反过来将白其索的手包着。
他的手,真的老了。
根本包不住年轻的白其索的手。
如同五根枯木。
白其索只觉得心里头揪得很。
潭爷爷说的,是他们村的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