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有伤,得处理,要不然会发炎的。”白其索的声音在她耳畔传来。
倩倩很意外,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抬起眸子看着白其索的眼睛,这个男人的眼底明明是着迷的,甚至可以说里头还有疯狂在汹涌。
可声音却那么地理智。
“嗯?”她歪了歪头。
凌乱的头发从肩头滑落,落到心口那。
白其索的目光瞟了眼。
她明明看到,这一次,他眸底的汹涌愈发浓烈了些,可耳畔却听到的是愈发理智的声音。
“我去拿药,等我一分钟。”
说罢,他站起来转身便走,很是果断。
速度之快,也就是眨眼之间,倩倩还懵着呢,他便消失了。
若不是这凌乱的头发,还有唇边残留的他的气息,倩倩几乎要以为这是梦里。
“走……走了?”她懵着坐在谷仓那,呆呆地看着门口。
守谷犬并不看它,而是朝着白其索离开的方向摇了摇尾巴。
“怎么会……”她的手放到心口,感受着依旧跳得很是激烈的心跳。
她不明白。
同样是男人,为何他那么不同。
“坏蛋……”忽而,她有些失望,也有点伤心,从红润的唇里说出这两个字后,昂起了头。
脖子,哪怕在这昏暗的谷仓底部,看着都如同晨雾里的牛奶那么白。
她重重地吸气,又吐气,想让自己镇定下来。
他是为了她好,她知道。
膝盖那破了那么大一块皮,还在渗血,如果不及时处理很可能感染,也可能留疤。
但……
被他拥吻着,那儿一点儿都感觉不到痛啊……
这个时候,她根本就没有理智,就想和他呆一起,怎么着都行,都配合。
“就这么走了……”
“他真是一点儿都不可能被女人掌控住……”
“和其他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同。”
倩倩就这么昂起脖子,看着谷仓的天花板,一阵风吹了进来,一点点谷粒落下来。
哒哒哒,落到地上,声音很轻。
这让她愈发地想他。
这个男人不明白,她究竟有多思念他。
无数次,总是会在夜里偷偷溜来这,听着谷粒落下的声音,盼望着他回来。
这种时刻的思念虽然汹涌,却也能克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