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那可不一定是曹六狗保护三当家的。”
“怎的,男儿还能让女人保护?”
“就是,三当家的别说杀人了,鸡都没杀过吧!”
“会算账,会做生意,和这打仗可是两码事,刚子,你憨啦?”
死士们轻轻笑了起来。
眼看,就到了城墙下,抬头一看,见那新的头还在滴血。
刚子将草吐到地上,指了指那墙上的人头,“婆娘看到这个,会如何?”
“吓哭呗……”
“那可不,尤其我家那婆娘,估计这会子在地下室都吓得哆嗦。”
刚子止住脚步,“所以啊,你们想想,像三当家的,都已经是当家的了,吃香的喝辣的,她居然还能出来打头阵,这是一般女人吗?”
这倒是。
死士们连连点头。
“对啊,如果是我,都三当家了,何必出来?”
“这可是要掉脑袋的,别说,她还真是勇猛。”
“这么一想,比咱们可都强。”
刚子冷哼了两声,扭了扭脖子,“三当家的,身上有股子别的婆娘没有的狠劲,总之,是个角色。”
正聊着呢,众人抬头,吓得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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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得把这个人的头,挂得更中间点儿。”城墙上,李彤之想要亲自重新挂一下。
“别。”陆龟殷拦住了她,“你倒真是一点儿也不怕啊?”
“怕,我怎么不怕。”李彤之压低了声音,靠近陆龟殷,“我差点死他手上,就差那么一点!你看。”
说着,她抬起脖子。
只见脖子底下,那长长的一刀刀伤,触目惊心。
“这狗杂碎,吓唬我,这么划拉下,再往下一点儿,我就死了。”李彤之轻轻地摸了摸脖子。
不远处,城墙上的死士们露出了极为敬佩又后怕的表情。
他们知道,这种程度几乎约等于死亡了。
那当时的战局,得是何等的惊心动魄。
“医师。”陆龟殷一见,眉头皱起,立刻喊道。
“等会儿。”李彤之却立刻摇了摇头,指了指城墙上的头,“说了没挂好,得挂正点。”
说话间,她将头探了出去。
“小心,有狙击!”死士连忙提醒。
“这人就是狙击手。”李彤之嘿嘿笑着,身体低了低,“我杀的第一个人呢,可得挂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