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骨悚然,在这一刻有了注解。
本能地,手指头如同触电般松开。
呼……
青三两甚至觉得这一刻心脏都要从嘴里跳出来,眼底发黑,他连忙调整了下情绪。
远处,传来了交火的声音。
不能怂,这个时候怂,太龟孙了!
他暗暗给自己打气,牙一压,猛地抓住其中一颗头的头发,一提溜。
比想象中要沉多了,在这之前,他觉得应该和西瓜一样的重量,但提溜起来却发现,这不是重量不重量的问题。
而是死沉。
那种死亡的力量,有着似乎超过物理学规律的某种,往下拉着青三两的手,沉。
但,总归是提起来了。
虽然鸡皮疙瘩和冷汗齐涌,但不管怎么说,提起来了。
青三两只觉得自己的牙咬得咯咯响,低着人头走到了陆龟殷的面前。
“提高点,看着他。”陆龟殷命令道。
再一次,那种骨子里的恐惧涌起来。
再此之前,他做过最恶的事情是小时候在奶奶家,拿石头砸鸡,砸得鸡瘸了。
看着他?青三两只觉得一阵胆寒。M.
但必须照做。
手臂用力,将这颗人头聚到了自己目光所及的位置,与之对视。
此人眼睛瞪着,似乎看着他,又似乎什么也没有,眼白全红了,而瞳孔则格外地黑,黑到仿佛里面有恶魔。
这一刻,青三两头皮发麻。
“怕吗?”陆龟殷问道。
“不怕。”青三两答道。
“说实话。”陆龟殷看着他,只见此时的青三两满脸是汗,而抓着那头头发的手,一个劲地抖。
“怕。”
“告诉我,他大概几岁。”
“二……二十几。”
“年轻吗?”
“年轻。”
陆龟殷走到青三两面前,看了看青三两,又看了看他手里头的那颗人头。
摸了摸下巴,手突然伸向青三两的头。
青三两本能地脖子一缩,可陆龟殷脸上却轻轻笑了笑,他连忙又将缩起的脖子恢复原状。
陆大窑头的笑,可仁慈可凛冽,不可违背。
青三两只觉得一只手抓住了他的剂子,抓着他的头发,提溜着。
正如此刻,他抓着人头,提溜着。
“记住,在战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