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她抬头看过去,安娇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眼里的嫉妒更是无法掩盖。
顾瑶把衣服晾好,擦了手,这才说,“我这就来。”
她不想和安娇争辩,因为不管输赢,都是她受到处罚。
顾瑶想要躲开安娇,却在经过她的时候,被安娇猛地抓住她的手,威胁道,“知道怎么和爷爷说吗?”
顾瑶条件反射的浑身一抖,“是,我知道。”
不能和爷爷说,她在安家干活,要和爷爷说,她过得很好。
不然,等待她的就是身心上的折磨。
“算你识趣!”安娇冷笑一声,看着她洗发白的手,“村姑就是村姑,佣人就是佣人,别以为站在枝头就能当凤凰,有的人就算是换上黄袍也不像太子!”
顾瑶死死地捏着手,掐得鲜血淋漓,“是!”她听见自己这样回答说。
见她这般识趣,安娇也没了兴趣,她冷声,“滚吧!”
顾瑶咬着唇,嘴里有了铁锈味,这才转身去了书房,那是她每次唯一可以平静放松的地方。
她敲了敲门,屋内传来一阵声音,“进来。”
顾瑶调整好了神色,她脸上挂着乖巧的笑容,走到书桌面前,朝着安老喊了一声,“爷爷。”
安老放下正在书写的毛笔,脸色柔和了几分,“快坐吧,在安家过得怎么样?可还习惯?”
他几乎每次见面都会问一句。
顾瑶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她挤出一抹笑,“安家比以前顾家的生活要好太多了。”
这也让安老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那就行,缺什么记得和我说,或者和你张叔说。”他敲打桌面的手一顿,开门见山,“我找你来是有件事跟你打听。”
“您说。”
“当初那个怀表,是在国营饭店外的邮筒那里丢的吗?”
这话一问,顾瑶的脸上血色尽失,她故作镇定,“是,爷爷。”顿了顿,她佯装无意地打探道,“爷爷怎么想起来问怀表了?”
安老扶着老花镜,语气平常,“就是听到有人在暗处打听怀表的事情,这才找你问问。”
“谁?”顾瑶骤然抬头,声音都尖利了几分,意识到自己反应太过强烈,她小心翼翼地说道,“爷爷,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好奇——”
会是顾宁卷土重来了吗?
要拆穿她了吗?
安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倒是没追究,“听说是个姓余的,但是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