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点事。”
“做点事?”这个回答让张叔夜有些意外。
“嗯。”
张叔夜继续问道:“怎么说?”
王河说道:“张相公,这就是个刁民!他的话不可信,他……”
一边的张伯奋道:“是张相公问话还是你问话,要不你来做这个军政使?”
王河立刻把头缩了回去。
郑喜说道:“想学点东西,回家乡改善改善老乡的生活。”
看着郑喜那绝望却又**一丝希望的眼神,张叔夜说道:“这是好事,你有这样的想法,很难得。”
郑喜犹豫了一下,抬起头正视着张叔夜,鼓起勇气说道:“我原本只是一个巨鹿的种地人,没有太多想法,只想种点庄稼填饱肚子,曾经有一个人路过巨鹿,告诉我外面有一个新世界,让我到京师去考试,可以改变我和别人。”
他的语气平和中带着一丝迷茫:“他告诉我只有靠自己才能改变,但现在没有希望了,我只是一个种地的,我什么也无法改变。是我先动的手,这件事与我妹妹无关,她是无辜的,请你们饶了她吧。”
说着,郑喜给张叔夜磕了一个响头,再次说道:“求你们饶了她!”
张叔夜心里想着,曾经有一个人告诉这少年去京师考试,想来这个人是想这个少年参与新学。
张叔夜随口问道:“是谁告诉你来京师考试的,当地的监镇官吗?”
他记得从去年到今年,朝廷向河北下放了大量监镇官。
看来这些监镇官在地方上还是起到了模仿作用的。ωωw.
“我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他姓赵,带着一些奇怪的人,当时巨鹿的官老爷在我们村收税,这位赵官人去巨鹿帮我们讨要,后来巨鹿知县就被砍了脑袋……”
郑喜也是随口说着,但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张叔夜的神色突然大变。
姓赵?在巨鹿?知县还被砍了脑袋?
张叔夜猛地想起去年河北整治赋税案。
那件事的起因是赵官家路过巨鹿,发现巨鹿知县乱收税,后来去信德府一查,于是河北的几个一把手全部掉了脑袋,信德府知府的人头也掉了。
这件事影响极大。
张叔夜一时间闪过无数念头。
周围其他官员却还没有反应过来,毕竟去年河北案知道内部完整详情的人不多。
“那位赵官人有说他是哪里人吗?”
“只是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