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看,赫然便是那当初从长安以假死之计逃出来的左尉令,田彬!
而他口中的吴王,正是那名垂钓的老者。
吴王头也不回,淡淡的说道:“钓者不欲予渔,意境一说,虚无缥缈,老夫所求者,还是鱼儿能够上钩才是。”
田彬回道:“今饵以下,王爷稳坐钓鱼台,鱼儿上钩也不过早晚之事。”
吴王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
他收回鱼竿,仔细检查了一下挂在钩上的虫饵尚在,这才将鱼竿再次抛出。
而后,以极为淡漠的语气说道:“一个时辰前,本王得讯,河儿死了,死在金銮殿外的拱桥上。”
这句话,让本还悠然的田彬面色一变。ωωw.Bǐqυgétν.net
田彬与吴王乃是多年故交,无论彼此是真心,或是因**需求而相互利用,但毕竟有着这么多年的交情。
而这么多年下来,身在长安的田彬对那个为质的楚河也多有了解,他深知此子乃吴王众多子嗣当中,被他最为看重,最寄予厚望之人。
可现在……死了?
先不说,吴王不止一次对外说过,他的继承人只可能是楚河,以证明吴王对这个唯一的嫡长子有多么重视。
就只说。
当初先帝将楚河留质长安,便是为了以此控制吴王,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若是楚河尚在,吴王无论做任何事都不得不再三考虑。
但现在……楚河死了,天知道吴王会做出一些什么。
短短几个呼吸之间,田彬思绪翻涌。
他沉声问道:“为何会死?”
“那孩子,太年轻,太冲动了,完全就是被自己给蠢死的。”
“他被吕儒晦那老狗当做了挡箭牌,而且他也太过小看了凉宫的那个小子。”
“一千名精锐好手,全是本王从九江调拨过去,配合他与吕儒晦行兵谏之事。”
“若一切顺利也就罢了,谁曾想,他们非但是没震慑住凉宫那小子,反而被对方吓破了胆。”
“最终,凉宫那小子逼迫河儿交代出一切,吕儒晦唯恐暴露,以**偷袭,杀了河儿。”
吴王的语气极为平静,就好似在讲述别人家的事情。
甚至,到了最后,他更是摇头轻笑了两声:“最终的结果,凉宫与吕儒晦又回到了原点,朝堂也算再次平稳下来,唯独死的就是本王那蠢儿子啊!”
吴王以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