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太过天真(1)(1 / 3)

怀铄这本是痴人说梦的话,千古的帝制,就凭他们几个毛头小贼来翻天覆地?若说致深还有那么点儿一统天下的气魄勇气,面对那小皇帝。

漪澜反觉得致深更具帝王的霸气。只是九爷,他一袭白衫胜雪,本该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野鹤闲云之士,却如何突如其来的如此谈吐惊人,眼前的他此刻似乎无比陌生。

难道,任何的男人心中,都有那么一个追溯一生的梦,都想轰轰烈烈的干一番大事业?只怕是他心在天上,脚在深渊,却妄想一脚踏去虚不可倚的浮云上天。

漪澜更是冷冷的笑,昔日哥哥的荒唐,害人害己,令她对所谓的兴复党恨之入骨,这“毁人”不倦的乱党!

或是漪澜一句“太过天真”刺痛了怀铄。

怀铄愕然,眉头凝结去一处,失望痛心的望着她,隐隐的怒意。

更见漪澜如此的神情,颇是不屑,怀铄紧紧闭目片刻,再睁眼时打量她沉默许久才说:“给我一日,只需一日,我定会令你吃惊,让你看看何为天真?”

漪澜本以为他是有意拖延,耽搁回府的时间。但如今夜深人静,她还能去哪里?周府必定要回,不过是早晚而已,只是此刻过了宵禁时分,回府惹人闲议。她何必去自取其辱?

她既然人已出府,何必再计较许多。于是她不置可否的默许。

九爷怀铄套车沉着月色一路疾奔,松风万壑呼啸在耳边,夜枭惊飞扑腾哀嚎,她紧紧披风缩在车内。

九爷掀开车帘对她嚷着:“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看到日头,阳光无法照耀的阴冷角落,处处皆是。”漪澜寻味着他的话意,不甚知之,却知他对官府和朝廷满是恨意。

清晨,马车已在一路颠簸中来到了通往樊州的官道上,她看到了路边的樊州界碑,看到绿油油的庄稼,看着农夫挥着鞭赶着老牛拉梨耕地。

车停稳在一茶寮外,浅褐色的招幌在风中摇摆。

轿帘打开,九爷将一个包裹塞进来吩咐:“更衣再行,前路凶险。”

漪澜接过包裹,趁了车厢内的光亮看时,见是一套粗麻短褐,一顶半旧的毡帽,男人的衣衫。漪澜小心地掀开帘缝向外看,茶寮内或站或坐的几人在喝茶,都不曾留意停在道边的马车。

她略略放心,忙换上衣衫,短褐衫略长,都快及膝,看来有些滑稽。漪澜将头发散开,粗粗的打个根三股辫缠绕去头上,用发簪卡住,再戴上毡帽,便是个清秀的小伙计模样。

车外茶寮老汉或是听到九爷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