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渐渐聚成一线,拉起她那只紧紧握着砖头的手。漪澜扑入他怀抱都不肯松手那砖头。漪澜的胸口一挫一挫的抽噎,无助而惊恐的目光望着他,周怀铭猛然推开她,大步奔去她身后的山神庙。
五姨太被漪澜突如其来从扑入致深的怀抱而被挤去了一旁,如今慧巧又被周怀铭轻易的甩甩衣袖凉去一旁,她怅然立在一旁有些尴尬,旋即异样的目光打量漪澜笑,笑得那么诡秘。
漪澜依旧啜泣,她却淡然一笑道:“看戏的人都走了,这戏唱给谁看呀?”
漪澜只顾惊魂未定的哭泣着,嘴里喃喃道:“我杀人,我杀人,我杀了他……”
慧巧满眼的失落愤恨,巧计落空,白辛苦了一场。也是捉奸未遂。她不觉心头暗笑。
九爷被抬下来,漪澜惊得扑过去,却是扑去致深身边,哭得楚楚可怜,如受惊的小鹿一般依偎他怀中慌得辩白:“不是我,不是我,他喝醉了,醉醺醺的就抱住我喊‘佳丽’,带我骑马奔来这里……我就抄起了砖……他就死了……呜呜……”
周怀铭搂住漪澜,先时愠怒待发的目光透出些将信将疑的神色,更有几分怜惜。
漪澜只顾嘤嘤地哭着,直待他安抚说:“他不过是昏了,酒后无德……”
“九爷分明是借酒撒风。本是在学馆里喝几口小酒,吃了几口澜儿带给孩子们的卤肉,不知如何的喝着喝着就脸色赤红,发了狂一般……莫不是又有人给他酒中下药?”漪澜奚落着,噙着委屈的泪水扫了慧巧一眼,忽然诧异地问她:“才学堂的孩子们都在说,看到五姨太躲去了学堂地窖,妹妹还说是孩子们见了鬼,定是看错了人……”
慧巧一慌,忽然定了定神,强打笑容看着漪澜悠悠道:“那就一定是看错了。”
只是她眸光深处难隐的一抹惊惶不安,不知是否逃过了周怀铭敏锐的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