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梃杖’,求得同成世子独处的机会。怕才是爷所求。这苦肉计,怕是摄政王看破不点破。”
周怀铭挂她鼻子,笑而不语。
漪澜扬起脸望他,会心的一笑:“可还记得那日同方六哥打趣,你们提及‘老爷子’。说起老爷子留下话,说‘就不为难你们两个了。’”她若有深意打量致深。
致深恍然大悟,唇角勾过一抹笑,他握紧漪澜的手,将她纤长的葇夷在掌中搓弄,“七窍玲珑心者,澜儿也!”
分明他兄弟三人辅佐先皇,为何单单不为难他“两个”?
“今日听慧巧姐姐提起那……劳什子,思前想后,诸多异样,不难猜出原委。”漪澜继续道。
想来,这托付遗诏的重任就丢给了人人都认为荒诞不经,不堪一事的纨绔皇族熙成世子。
“为难?这世事本就艰难。”周怀铭慨叹。只是漪澜反捂住他的手,心在突突乱跳。知道还不如不知,如今周怀铭才真正在了风口浪尖中。他又能如何?新皇旧主,母子君臣,这可如何能论得清?
只是漪澜更是为致深的将来忧虑更深。
他若手中握着那翻天覆地的要紧东西,怕是负重而行,就如扛着大山涉海,艰难无比。可她自保尚且不能,又如何能帮他?这掉头的秘密,这兴国的重担,如何就落在了致深肩头?新皇和太后,保理还是保情?怕是难以取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