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才要将四姨奶奶沉塘。逼死了她!”
说罢纵声大哭,不停哭骂,那言语不停地恶毒诅咒着。
只漪澜心里忽然一静,这丫头果然如此侠义?
漪澜压住满腔怒气堆出冷冷的笑:“好个忠心报主的奴才!既是你有这番胆量,就该在老爷下令将四姨太沉猪笼时冒死血荐才是。如何眼睁睁看你主子死了,才鬼鬼祟祟做些鸡鸣狗盗见不得人的勾当!”
漪澜立在那里,任风鼓起我的裙摆,似风中摇曳不定的纸灯笼,她唇角渐渐扯起一些旗开得胜的笑,笑意渐渐散开,脚下的冰冷直透薄衫。竟然想不到这丫鬟如此刁钻,她是为了四姨太复仇?自当打个替天行道的大旗,自己便奈何她不得。
漪澜打量她提醒:“菱儿,曾听人言。菱儿是名孝女,卖身入府,不过为赡养家中花甲之年多病的老母和十岁的幼弟。若是她们得知你做出这蝇营狗苟的勾当……”
菱儿恐怖的目光凝成一条线,仿佛漪澜一语如剑戳痛了她的痛处,菱儿挣扎了起身对漪澜歇斯底里般叫嚷:“谢漪澜,你不许伤我娘和弟弟!”
菱儿气急败坏地挣扎着欲扑向漪澜,面如纸色,声音发抖。旋即化作悲声,叫骂不停,但言语中都是为四姨太喊冤。
菱儿哭了,能哭便好,说明她还有怕。人若有牵挂,必有畏惧,漪澜不怕她不如实招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