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

星光朦胧，如水云烟。

可星空之下的堡垒还依旧闪烁着光亮。

“姐姐，那个李阳绝对是胡说，我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来。”凉冰低下头，弱弱地望向凯莎。

凯莎苦笑着摇了摇头，轻轻坐了下来。

一开始她也以为李阳所说的平行宇宙都是编造出来的，但是说着说着，那些未来的故事却引起了她的共鸣。

那的确是她能做出来的事。

也的确是凉冰鹤熙能做出来的事。

凉冰从小便桀骜不驯，追寻自由，所以敢于反叛天城，走向一条未知的时空之路，她竟没有丝毫的违和感。

而鹤熙淡泊名利，与世无争，所以从天基王做到神圣右翼，再回归最初的学者身份，她也没有感到任何意外。

当然。

最让她相信李阳的还是关于她自己的经历。

在凉冰叛出梅洛天庭后，即便自己拥有将她捉拿回来的能力和手段，也没有将其立即捉回，这不单单因为凉冰是自己的妹妹。

还有一点就是......多一条路，就多一个选择，从宏观宇宙的角度来说，这并没有什么错。

未来的自己，神圣凯莎缔造了正义秩序，但是从本能上，她也不认为某个规则，某个秩序能够无止境的发展下去。

所以她任由凉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展，为天使文明留下更多的选择。

从这里开始，她真的相信了李阳从其他宇宙而来。

毕竟她自己的想法，终归还是她自己最清楚！

“凉冰，那都是其他宇宙的未来，我们这个宇宙不会变成那样的。”知晓了未来，凯莎并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了笑容，温柔地看向凉冰。

自梅洛和天宫开战后。

身为梅洛的新领主，反叛军的精神象征，她一直都强装着心如止水，淡然自若，却已经很久都都没有露出这样发自内心的笑容了。

“姐姐，你真的不痛恨我吗，毕竟我......”凉冰依旧低着头，怯懦懦地说着，完全没有未来莫甘娜那种狂放霸气，不拘一格的姿态。

如果不是李阳所说，还真是无法将这个凉冰和未来的莫甘娜对应起来。

凯莎缓缓站起身来，摸了摸凉冰的头，微笑道：“痛恨你什么？痛恨你未来的所作所为，可现在的你做了吗？”

“可是......”

“不管未来如何，现在你都是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