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金菁一皱眉,给自己倒了茶水,喝了两口,又把剩下的递给薛瑞天,看着他喝完才说道,“畏罪自尽?还是担心自己受不住酷刑,说点不该说的话?”
“畏罪自尽应该是我们这些已经知晓内情人的说法,毕竟她们自己可不认为自己是有罪的,青莲教的人,不是一直都觉得自己是在拯救苍生吗?”沉茶冷笑了一声,“至于会担心自己受不住酷刑,说点不该说的,也是想多了,她们毕竟是犯官女卷,一般不会轻易用刑的。”
“那是为什么?”金菁不解,“如果她们活着的话,青莲教会施以援手,把她们救出来吗?”
“不会!”沉昊林喝沉茶同时摇头,说完,两个人朝着对方笑了笑,沉茶继续说道,“救她们还要浪费人手,不如杀人灭口来得好,这样也不用担心她们会泄露秘密了。”
“这倒是。”金菁叹了口气,又给自己倒了杯茶,还抢了金苗苗手里的梨子,啃了一口,说道,“她们本来就是青莲教中人,对教中行事的风格也是了若指掌,估计是想到了这一点。”
“应该吧!”沉茶点点头,倒了一杯茶递给沉昊林,又拿了一小盘果切放到了金苗苗的跟前,说道,“还有一点,应该是不想受罪。”看到薛瑞天跟金菁都很茫然的看着自己,她轻轻叹了口气,“她们享了大半辈子的福,从一开始给太皇太后做贴身女官,到后来在西京宁府做姨娘,都是风光无限,虽然做的一些事情,比较脏,但她们自己的日子过得是非常好,对不对?依照大夏惯例,犯官女卷、家属是要么投入宫中做苦役,要么发卖到教坊司,要么经过内廷分配,分配到皇室、勋贵府里为奴。你们觉得,这仅有的几种选择,她们可能接受吗?”
“这倒也是。”薛瑞天点点头,“大半辈子过得都是颐指气使的生活,得罪了不少人,如果发卖给她们曾经算计过的人,这日子还不如死了的好呢!”
“对吧?”沉茶轻轻一挑眉,“何况,青莲教也在观察着她们的一举一动,如果她们不自行了断的话,恐怕也没办法活到第二天的。”
说到这里,她停了下来,看看薛瑞天,又看看沉昊林,想要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的对。
“想说什么?”
“我突然想到了一点,但不知道想的对不对。那个时候太皇太后已经不在了,她们的行事都是听从新一任的掌权人,由此我们是不是可以判定,新一任的掌权人当时或许就在京城?”
“不一定。”沉昊林喝了一半的茶,把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