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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曾经老国公爷和老国公夫人的主屋、如今镇国公府的祠堂门口,沈昊林、沈茶和沈酒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低下头,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表情严肃的走了进去。
晏伯作为国公府的管家以及老国公爷最亲的兄弟,是唯一一个有资格、唯一一个被允许进入祠堂的外人,他每天都要过来一次,亲自动手打扫祠堂,如果有一天没有来,就感觉这一天白过一样。他也不光是打扫,顺便坐在老国公爷的灵位前面,跟老国公爷说说话、聊聊天,向老国公爷倾诉心里那些无法告诉任何人的心事,就好像他们年轻的时候那样。
每年的大年初一,都是镇国公府祭祖的正日子,晏伯会很早就过来,用抹布擦拭每一个灵位,擦拭摆放灵位的桌案,清扫祠堂的地面,然后帮沈昊林、沈茶、沈酒准备好了祭祖用的物品,烧黍稷梗用的火盆,一大盆的黍稷梗,新的长明灯和灯油,还在灵位前面准备好了三个崭新的蒲团。准备完了这些,晏伯才悄悄的回到自己的院子,躺在秦正的身边,再睡一个回笼觉。
“晏伯已经来过了。”
“是啊,要是不过来打扫一下,晏伯是睡不好觉的。”沈昊林赞同的点点头,推开祠堂的门,就闻到了一股清新的、带着淡淡松树香味的味道。“这个味道是父亲很喜欢的。”
“晏伯真的是很有心,所有的一切都按照父亲、母亲生前的喜好去做的。”
沈昊林走到沈家祖先的灵位前面,跪在第一个蒲团上,沈茶和沈酒跪在他的身后,恭恭敬敬的向灵位磕了三个头。磕了头之后,沈昊林带着沈茶、沈酒站起身来,依次点上了长明灯,将旧的替换下来。
“这次的灯油看上去跟每年的不太一样。”沈酒好奇的看看,“感觉浓稠了很多。”
“这灯油是昨天陛下请潘公公送出来的,是御制的,自然跟以往的有所不同。”沈茶接过沈酒点好的长明灯,轻轻的放在了老国公爷的灵位旁边,“咱们城里做灯油的铺子是没有这个手艺的。”沈茶看向沈昊林,说道,“老规矩,兄长先请!”
沈茶拉着沈酒站在门口,看着沈昊林跪在蒲团上,捧着一把黍稷梗放入燃烧的火盆里面。
“列祖列宗在上,第十八代长孙沈昊林恭贺列祖列宗新禧!”
沈昊林再次叩首,慢慢的将这一年嘉平关城、沈家军以及镇国公府的事情详细的讲述了一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