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亚斯似乎在回忆着些什么，片刻后不确定地说了句：“她是……恶魔？”

莱普利瑟斯不置可否：“我对恶魔了解不多，在那天的战斗之前，我甚至没有亲眼见过恶魔。不过她身上确实隐隐有一点那种气息。”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她是个术士。”他又补充了一种可能。

提亚斯又思考了片刻，随即点点头：“这似乎能解释得通，如果她是恶魔的话，那她应该和队长签订了主仆契约，所以她才会完全服从于队长。”

莱普利瑟斯笑了笑：“队长的风格还真是不拘一格，兄弟会的盗贼、被俘虏的修士、西部荒野的农民、米奈希尔的鱼人，乃至是兽人、恶魔……都能成为他的帮手。”

提亚斯说了句：“还有暴风城的卧底。”

莱普利瑟斯皱起眉头：“暴风城的卧底，谁？”

提亚斯没说话。

过了一会，莱普利瑟斯忽然问道：“提亚斯，你怎么评价范克里夫会长？”

“你想听我说实话吗？”

“当然。”

提亚斯说道：“跳梁小丑。”

莱普利瑟斯沉默了一会，随即忍不住道：“我认为这个评价还是有点……过分了。”

“他几乎在让我们送死。”提亚斯对范克里夫本来就没有好感，“如果说，范克里夫让我们送死是果断，让队长送死则毫无疑问是愚蠢。你要知道，队长是他的学生，而且是潜力巨大的学生，得是多么愚蠢的导师才会这样做。”

他继续说道：“目光短浅，心胸刻薄，在这个跳梁小丑的手里，迪菲亚兄弟会迟早彻底沦为只会打家劫舍的土匪，就像辛迪加那样。”

“好吧。”莱普利瑟斯有点无奈，“我也承认，作为迪菲亚兄弟会的首脑，范克里夫确实有些失职。但你大概不知道，他在担任石工兄弟会的会长时是多么受人爱戴。”

提亚斯：“也许吧，可石工兄弟会已经不存在了，他也不再是卓越的建筑师以及军情七处的杰出成员。”

莱普利瑟斯一时没说话，望了望海面：“你说，如果队长成为兄弟会的首脑……会怎么样？”

提亚斯摇了摇头：“他多半没兴趣做迪菲亚兄弟会的会长。”

莱普利瑟斯怔了一下，随即微微叹息：“说的也对。”

“啊，我的女神，我的月光——”不远处的杉德尔又唱又跳，豪饮狂歌，与他的水手衫一起放浪形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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