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感到震惊的是王阳羽，不明白王阳羽为何要帮他，难不成也是因为李承佑？

仔细想了想，除了这种情况，再无其他可能，因为王阳羽贵为左相，平时没有与他说过一句话，交情就更不用说了。

沉默少语，回道，“我知道了，我明日会一一登门拜访道谢。”

“凌郎，左相府好像有些不太一样，你明日前去的时候，记得多带些生活物品。”子萱顿了一下，突然想起什么，特意提醒道。

凌云不明所以，问了一下，才知道子萱口中的不太一样，是左相府太穷太寒酸了，故而让他登门拜谢时，提醒他多带点东西去。

说实话，左相府是个什么情况，凌云一点也不了解，但是在他印象中，应该不会像子萱说的那般，毕竟贵为大乾左相，其身份贵重到何种程度，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怎么会跟子萱说的那样，住的地方有些磕掺？

当然，不信归不信。

登门拜谢，自然没有礼薄一说。

即使子萱没有提醒，他也不可能带着薄礼登门道谢，至少符合他的身份，亦符合对方的身份，不然传出去，岂不是让人贻笑大方？

夜里，躺在床上，子萱紧紧抱着他。

凌云知道她这是害怕，也不知道说什么安慰的话，因而将她拥入怀中，给她足够安全感。

“放心，以后都不会有事了…”凌云轻轻拍她的后背，温声细语。

“凌郎，离开京城，以后不能为官，不能再统兵，你…真的想好了吗？”子萱贴在凌云身上，语重心长道，似在询问，又似在关心。

“…远离京城也好，不做官也挺好，以后不用再勾心斗角，也不是冲锋陷阵…挺好！”

凌云声音很轻，像是在喃喃自语，回答子萱的问题，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安慰自己。

其实内心到底如何，只有他一人知道。

本来凌云已经放下了，接受了现实。

可子萱的话，再一次刺激了他。

“离开京城，从此以后不能为官，不能再统兵，不能入京…他真的想好了吗？”

这句话，一直在他耳边回荡，久久不散。

凌云失眠了。

任他如何闭上眼睛，仍是睡不着。

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黑漆漆一片，他什么也看不见。

子萱睡着了，呼吸声非常的轻，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似乎在想什么开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