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虎的双眼充满不可置信，但是书香的脸上浑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她真的能够为了任务的顺利执行去做任何事情。

“不必了，”张断声音轻轻说道，“只需要把戏演好，便足够骗过大多数人了。”

一夜过后，在老鸨难以置信的眼光之下，王小虎掏出一笔她难以想象的巨款，将书香赎下，只是临走的时候，老鸨对书香密语了一夜，王小虎亲眼看着书香的脸上表情变幻莫测，时而羞怯，时而羞恼，时而嗔怪，时而含羞低头，做足了范头。

隐隐能够听见老鸨在说：“书香啊，像我们这些只能沦落到做艺伎的人啊，是最苦命的，这一辈子，最好是能够遇到一个真命天子，然后被他带回家去，若是运气好了，这一辈子便不愁吃穿了，若是运气不好，只能甘愿被打骂。这男人啊，都是无情冷血的，妈妈这里，也没有过多的话语，该教的也都教给你了，剩下的，就只看你自己把握了。”

老鸨将怀中的一件物事交给了书香，“书香啊，这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物品，但是你接着，若是日后不得受宠，就来这里，妈妈会将你收下的。还有啊，男人都是一个模样，你一定要让自己成为最受宠的那一个，否则，日后的你只不过是大院中的一个小妾，只能被人凌辱，我看那青年年纪尚小，正是你的好机会，书香，这方面，你是擅长的......”

听到后面，王小虎听不下去了，于是便不再理会，翌日将书香带走，还看到了书香与老鸨依依不舍的模样。

回想起书香在老师面前的真实，王小虎顿时感到一阵胆寒。

“你在想什么？”

王小虎回头正对上书香一双大眼，“都已经出了青楼了，还有必要这样吗？”王小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问题。

书香听后并没有恼怒，而是将手挽上王小虎的衣袖，王小虎身躯一僵，纵使在徐州女子与男子的地位相当，但是这样大胆的举动他还是依然有些吃不消。

“小虎，我们的任务，就是最好的隐藏自己，”书香低敛着眼睛，王小虎看不真切她眼睛里的神色，只听见她说，“你如今的身份是，春宵一度将我领回家去的贵公子，怎么能对我冷淡至极，应该是恨不得将我迅速带回家生吃了才对。”

王小虎身躯僵硬，勉强扭过头来看书香，却被她以极其亲昵的姿势将头放了回去。

两人的姿态在大街上显得格格不入，毕竟这里不是徐州，而是宜城，尤其是书香，她身上尚未更换的艳丽衣物，象征着她的青楼出身